李清幽一臉清冷:“他們是拿合法手續做合法的事,你不能對他們喊打喊殺,更不能因為他們抬棺就覺得挑釁,青官,如你還聽我的話尊重我的話,就不要鍤手這件事,讓警方調查到底吧。”
“你再打他們,我生氣了!”
說完之後,她就陰沉著臉離去,宋青官愣在當場,他不知道究竟發生什麼事,李清幽怎會為一個聖天教擺出翻臉態勢,而且今晚本就是聖天教犯錯在先,他思慮一番最終撥打給趙恒告知此事。
趙恒似乎人在當場,淡淡回了兩字:“知道!”
兩個小時之後,在香巷警局的二樓餐廳,黑青天要了一客牛排飯,一杯奶茶,隨後就望著坐在對麵的趙恒苦笑開口:“四十九人遊行,屬於合法集會人數,雖然抬棺偏了線路,但這隻是小錯。”
他歎息一聲:“至於從七樓跳下來的紅衣女子,四十九人咬死不認是聖天教的人,他們也不承認今天是去清衣畫館挑釁,隻說隔壁街道堵車就臨時換路,撞見畫館開張和高樓墜屍純屬巧合。”
他還從懷中抽出一份花名冊放在桌上。
“巧合?”
趙恒中午要了一客肉醬意粉,紅色鮮豔就如橫死的紅衣女子:“清衣已經把事情告訴我了,聖天教想要她加入連續騷擾,剪彩前半個小時還打電話威脅送一份大禮,棺材,紅屍,夠大禮啊。”
趙恒目光瞥了黑青天一眼道:“我知道警方做事要證據,現在沒東西拿對方做不了事,而且他們估計很快就會被保釋出去,黑青官,這事我不怪你不為難你,不過也希望你不要阻攔我做事。”
黑青天苦笑一聲:“動靜能不能小點?”
趙恒把肉醬意粉送入嘴裏,咀嚼兩下淡淡回道:“今天是清衣的大好日子,結果畫館剪彩被煞氣大衝,百餘名賓客也被事件衝擊了,還間接打了恒門的臉,最重要的是讓湯清衣心理有了陰影。”
趙恒拍拍黑青天搞來的聖天教花名冊,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笑意:“這樣的邪教,我不打殘他們怎麼行呢?你放心,我會給香巷警方麵子的,我會讓他們消失的無影無蹤,事後也會有人交待。”
“靠!一千三百四十五人啊!”
黑青天身軀一震道:“你要幹掉他們?”隨後他又低聲拋出一句:“這聖天教是從台灣傳過來的,教義跟當年的輪子教有七分相似,隻是輪子教十多年前就被鎮壓崩潰,在大陸再也沒生存空間。”
“香巷宗教比較自由,這聖天教有點影響。”
黑青天低聲補充:
“主要是洗腦厲害,個個覺得比佛祖牛叉。”
趙恒不置可否的冷哼:“管它什麼影響,踩到我頭上必滅!”剛剛說完,手機就輕輕響了起來,趙恒拿起來接聽片刻點點頭,隨後平淡開口:“阿姨,放心,我這叫過去,清衣絕不會出事的。”
此刻,徽州菜館一樓大廳內氣氛異常詭異,八張桌子包括等待的六張座椅被數十人霸占,這些身著麻衣神情亢奮的年輕男女三三兩兩團坐,默不作聲的喝著免費茶水卻不點菜一個個神情玩味。
徽州菜館標致典雅的數名小妹一臉茫然,拿著菜單無奈地看著眾人,聽到菜館發生事情趕赴過來的湯母和王秋葉也是眉頭緊皺,她們畢竟是一個女人,遇到這種冷暴力場麵還是有點不知所措。
正對著門的一張四方桌子,坐著三個年紀輕輕的男女,居中女子穿白色麻衣剃著光頭,與周圍同伴截然不同平靜,她微眯著雙眼細細品味著廉價茶葉泡出的茶水,那神情好似品著極品的龍井。
“湯小姐什麼時候過來?”
光頭女子點點湯母:“告訴她,聖母來了!”
“聖母?”
領著十餘名黃埔軍打前鋒的宋青官推開硬要陪著來的李清幽,從吧台提起一壺滾燙熱水,大步流星直接砸在光頭女子的身上:
“我丟你老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