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鍾後,趙恒他們全都陷入沉默。
不是公月遭遇到不公平的刑訊打壓,也不是公月被扣個罪名直接斃掉,而是押解公月的三輛警車全部橫在距離警局的兩百米外路口,八名警察和時尚女子全部斃命,每個人都是相似的中毒身亡。
視野中,三輛等待紅燈的警車動都不動,安靜的排放著一縷縷尾氣,洞開的車窗中,警察都靠在座位上動也不動,每個人都七孔流血烏黑如墨,時尚女子也是瞪著血紅的眼睛,死狀極其猙獰。
車窗和車身都有他們的指甲抓痕,從觸目驚心的痕跡可以判斷出,每個人死前都是極其痛苦又無能為力,其中押送公月的警車還被打開車門,兩名警察不僅七孔流血,咽喉還有被人捏碎的痕跡。
公月卻不見蹤影。
血腥彌漫讓人作嘔,死態慘烈讓人心驚。
好狠戾好狠毒的手段!
趙恒和南念佛相視一眼,彼此都看出眼裏湧現的驚訝,這八名警察竟然這樣被人殘忍的殺死,還是在距離警察局兩百米的地方,這擺明就是發泄示威,而且還殺得無聲無息還讓他們臨死掙紮。
這家夥太恐怖了!安小天他們也是神情凝重,如果說酒吧慘案讓他們感覺到興趣的話,現在則讓他們生出一抹恐懼和沉重,下毒凶手實在可怕,如果是自己被他下毒,那後果怎樣無人敢想象。
趙恒呼出一口長氣,正要說些什麼卻見一輛警車戛然而止,隨後車門拉開鑽出四名年輕的警察,在其餘三人隻會其餘警察散開勘查現場時,年輕女警向趙恒他們走過來:“這事跟你們有關?”
趙思清英姿颯爽的站在趙恒和南念佛麵前,見到這批大少呆在事發現場她就微微咯噔,擔心這起凶案跟他們扯上關係,那就等於無頭公案了,不過還是主動過來打招呼,免得手下惹怒了他們。
“我們認識嫌疑人。”
南念佛顯然也認識趙思清,輕歎一聲回道:“被警方抓來的公月算是我朋友,酒吧一事我們覺得她是無辜的,所以想過來過問情況讓她不受侵害,誰知在這裏撞見押送車隊,公月也不見了。”
思慮一會南念佛一推金框眼鏡,聲線平淡把來龍去脈都告知,連自己跟公月的相識也沒有隱瞞,接著又手指輕揮歎道:“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這起凶案跟我們無關,你們放手查案子。”
趙思清點點頭:“放心,我有分寸。”她又把目光落在趙恒臉上,揚起一抹說不出複雜情緒:“恒少,你眼光向來獨到犀利,不知道你對這件案子有什麼看法?或許可以讓警方多一點頭緒。”
趙恒苦笑著迎接上她的目光回道:“沒看法。”他確實對這案子沒有什麼頭緒,更想不通凶手怎麼出手如此狠辣?殺猥瑣男子殺八名警察,除了發泄態勢之外,還有一點目中無人的意味。
“真沒看法,還是不想說?”
在趙思清臉上劃過一絲無奈時,南念佛忽然拿起手機向安小天低語一句,後者聞言微微一怔,但最後還是迅速拿起電話找來南念佛要的東西,後者掃過傳到手機上的資料,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南念佛也沒有再跟趙思清說什麼,讓安小天向後者簡述酒吧事件後,他就拉著趙恒鑽入車裏,隨即拿出手機遞給趙恒觀看:“我今天晚上在京城酒店附近停車,恰好見到公月送別一個老頭。”
他揮手讓人把車子開起來:“因為對公月相識,所以就看了一眼,鶴發童顏的老家夥,我總感覺他有點熟悉卻想不起來,剛才讓安小天調來樂神子照片對比,無法想象,那老頭就是樂神子。”
“樂神子?”
趙恒掃過一張京城酒店門口監控拍攝的照片,清晰可見公月滿臉笑容送別一個老頭,熟知資料的趙恒不用看第二張對比照片就訝然出聲:“呀,真是這家夥?隻是公月怎會跟樂神子有關係?”
“天知道呢!”
南念佛呼出一口長氣:“如今隻能全力搜尋公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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