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沉重的氣息在空氣中蔓延著。這事發生的太突然,被留下眾人麵麵相覷。若說那南境此有意大家是早知的,卻是任誰也無法想象是在這般情況下。
“皇上,臣願率兵往溯城護我禦夏。”一道清冷的聲音突兀響起,眾人不免側目,神色各異。書蝶紫心裏一聲脆響,神色變得複雜。
感覺到身旁的人的變化,竹蘭修亦望向聲源,微微蹙眉。因為她的變化,也因為他的話。
“雲愛卿,雅兒過門才數月,若雅兒怪於朕,朕可之罪過呀。”帶著半玩笑的話語。卻也半真。
“國為重家為小。想來郡主是明了的,也會諒解皇上。”輕輕一揖,不被不亢,月白色的衣袍隨風而舞。
“雲將軍接旨。”
“臣在!”
“因南境來擾,朕著你明日一早校場點兵,三日後出發,前往溯城為禦夏抵擋來敵。後日朕為爾等踐行。”
“臣遵旨!時辰不早,容臣先行告退,為三日後的戰事做好準備。”等待著在主位之人揮手示意,行禮後,漸行漸遠。至始至終,都未曾將視線停留在主位上的女子一眼。哪怕他感覺到她那細微的變化時,也不曾另眼相待。或許這於他或她來說,便是最好的。相見當不見,相念當不見……
還留於此處的眾臣,心情各異。
目送走之人後,竹蘭修收回視線,“外患已由雲愛卿前去解決,不知這內患眾卿家可有解決之法?”
被點到名,眾人麵麵相覷,這是國事,卻也是皇上的家事,就算有法可解卻也不敢在此時講出啊……
將眾人神色收於眼中,竹蘭修不免有些不耐,“眾愛卿不必有所顧忌,這是朕的家事卻也是國事。先為國,再是家。有何法但說無妨。”
見心裏所想被識破,眾人推推嚷嚷,可憐右相年紀一把,這才被走在人群之前,用責備的眼神掃過身後那些一臉歉意的晚輩,整整衣衫,不緊不慢道,“皇上若要讓聆係一黨安安分分做臣子,恐怕要先讓聆皇後……”
“要讓聆皇後如何?”催促的聲調。
“皇上可有重新立後之意?”說罷退回眾人之中,不再有多餘的話。再接下便是皇上家事,隻能讓皇上自己悟了。
聽後的竹蘭修眼前一亮,立刻看向身旁之人,初時便有讓其來壓製聆皇後之意,恐怕右相說的可行。隻是……她心裏,並非想要罷?
“罷了。夜已不早,眾卿家回府罷。此事朕自有主張。”
“紫兒,隨朕回寢宮罷。”說著摯起其手,在眾人未回過神前便已走遠。誰也不知這方法已說這皇上卻不想再議了究竟是什麼個意思。是皇上無意重立後還是無人可立?
回應的,隻有晚間的清風。他們這才想起,今日是皇上大婚的時日。他們這才想起,晚宴早已結束。
眾人望著那相攜而去的身影,一派安寧。
穹蒼之上,月牙兒已露出彎彎的可愛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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