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晨,一家三口吃飯,子墨剛吃完第三口,就拔腿往外跑,夫婦倆叫住他:“這麼早出去做什麼?”“沒什麼啊,爹娘。”子墨回道。“回來”邵林嗣命令道。“哦,爹,你有什麼事嗎?”子墨乖乖的回來問道。
“其實,爹也沒什麼事,就是想告訴你,你要學會親近好的老師、好的朋友,並從他們身上學到許多有益的經驗和知識。取人之長補己之短,才能不斷地豐富自己的頭腦。你明白嗎?”邵林嗣苦心教育他。“爹,我明白,這不就是三字經裏的那句‘親師友,習禮儀’嘛!我知道該怎麼做,你們就放心吧!你們慢慢吃,我先走了。”子墨說完,就跑的無影無蹤了。
易水邊道:“救了人固然是件好事,可天天往外跑,就有失體統了吧!”邵林嗣卻說道:“兒子出去接觸別人,接觸外麵的世界,是件好事。倘若他接觸的是那些無賴、地痞,看我怎麼教訓他;倘若他接觸的是好人,我還巴不得讓他出去呢!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咱們所教他的畢竟有限,而他出去結交好人的話,必定會對他受益非淺哪!”
易水邊問道:“那麼,你說這容兒姑娘會是個什麼樣的人哪?”邵林嗣道:“子墨說她祖父因為《南山集》而獲罪,如果這樣的話,她一定是個書香門第之後,這樣的姑娘一定有很好的教養素質,一定見多實廣,子墨跟她在一起,我放心。”“你真的就這麼拿捏的住?”易水邊問道他。邵林嗣肯定道:“憑我的人生閱曆,我能感覺的到。”易水邊聽到邵林嗣這麼說,也就為兒子放心了。
子墨見到容兒一個人默默的望著天上出神,笑眯眯的說道:“容兒,是不是想我了?”容兒這才留意到子墨出現在身邊,聽到他說的話,不禁嗔笑道:“美的你呀,我才不想你呢!”子墨嬉笑道:“不想我,那你幹嗎一個人在這愣的出神啊?說呀!”容兒不服氣的微嗔道:“哼,誰說我在這裏想你才會出神啊!你呀,自作多情才是真的!”
子墨深情的說道:“那你在這裏做什麼呢?”容兒聽到這裏,不禁傷感的落下了晶瑩的淚花,但眼神仍望著那蔚藍的天空。子墨見她傷心的哭了,忙道歉:“容兒,真對不起,我一定讓你想起過去的傷心事了,我真不好!”容兒依偎在他肩上,解釋道:“這不怪你,怪我太脆弱了。實際上,今天是我容兒十八歲的生日,記得幼年我過生日的時候,家人總在我的身邊為我這個小壽星過生日。嗨,自從朝廷將我們誅滅九族後,不但沒有人再給我過生日,而且,這世間,我戴家的人就隻有我一個了,你不覺得這對我來說太殘忍了嗎?”
子墨歎氣道:“曆代皇帝為了鞏固自己的皇權而采取的殘忍的手段,這對受害人來說,的確淒慘啊!不過,你還有我啊!我會用我自己的生命來愛護你,真的!”“子墨,你對我真好!”容兒感動的緊緊的擁入子墨的懷裏。
子墨想打破這樣的傷感的意境,他突然樂道:“容兒,出門前,我爹娘還一再囑咐我,要我跟你學東西呢!你不會就讓我學你這如何哭鼻子吧?”聽到這,容兒“撲哧”一聲的破涕為笑起來。子墨見她笑了,也同樣的開心起來。於是,便說:“容兒,你不是說今天是你的生日嗎?那我來給你過這個生日,你說好嗎?”容兒開心的說道:“好啊,當然好了!”
“那我們應該玩個好玩的東西吧!”子墨想到了自己的嗜好,容兒卻不解,問道:“好玩的東西,那是什麼東西呀?”“骰子呀!”子墨脫口而出。“那又是什麼東西?”容兒沒見過什麼骰子,更不知這是個什麼東西,她隻聽子墨說好玩,就一定好玩,她滿懷欣喜的說:“既然你說好玩,那我們就玩吧!”“不過,這個東西嘛,我現在沒有,有一個地方準有,你隨我來。”“好啊!”
當他們來到賭坊前,子墨正要拉著容兒進去時,容兒擺脫他,失望的凝視著他,子墨回過頭來,看到容兒不滿的神色,後悔帶她來到這裏。他上前拉著容兒的衣襟,道:“容兒,對不起,我真不該把你帶到這種地方來,我們回去吧!”容兒本想跟他計較,見他道歉態度誠懇,一時心軟,便一語雙關道:“希望你不要再這樣了,你去賭坊是害了你自己,你明白嗎?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這種地方,隻有低賤的人才會來的,我認識的子墨不是這樣的人。”
子墨聽到她的話受益非淺,想到父親囑咐他親師友,習禮儀,還真的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