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浩甚至已經看到劉宇的父親在自己這件事上作梗了,不行,得趕緊想辦法挽救一下。
想到這,張文浩扭頭就要回去,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給人家賠個不是怕啥?隻要是不耽誤刀口鄉的事情就行啊,不就是喝幾杯酒嗎?喝了也就喝了,豁出去了。
“你幹什麼去?”石雲拉住張文浩的手。
“石大小姐,您是大家閨秀,是大家庭裏出來的,自然不在乎劉宇是個什麼樣的人物,但是我不一樣啊,我就是一個小卒子,我還得在中原省混事,而且最近我們那地方正好也需要……”張文浩沒敢跟石雲說實話,他知道這種事不能輕易的說出來“所以,我不能得罪這樣的實權派,打了人家的兒子就等於扇了人家的臉,這個罪過咱擔不起啊!”
說罷,張文浩瞪了石雲一眼,轉身向裏走去。
“站住”石雲一聲怒喝喊住了張文浩。
本不想站住,但是想到這也是一個得罪不起的主,沒辦法,張文浩隻能停下腳步,但是,並沒有回頭,作為一個大老爺們,怎麼也得有點姿態啊,如果就這樣軟了,那還有什麼臉麵混下去?
“我承認,我今晚上拉你來是要你做我的擋箭牌的,我也承認,正是因為我,讓你得罪了劉宇這個公子哥,是我對不住你,但是……”石雲話鋒一轉“如果你就這樣走回去了,你覺得他們能接受你的道歉嗎?劉宇那個人陰險狡詐,即便是表麵上答應了你的道歉,你能保證他背後不會捅你一刀嗎?退一萬步講,就算是他接受了你的道歉,你又怎麼知道他一定是你的貴人,你怎麼就知道他一定會在某件事上幫助你?”
石雲這麼一說,張文浩打起了退堂鼓,是啊,就算是自己回去,那個劉宇也不一定就接受自己的道歉啊,就像是石雲所說的,就算是接受了道歉,也不一定就能真的在醫療城上給自己出一份力啊,而且,自己堂堂七尺男兒,這走回去給人家低頭,心裏麵終究不是個滋味啊!雖然那句‘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說起來很簡單,但是真正做起來就難了,是人都有自尊心,沒有誰會心甘情願的去給別人賠不是。
但是,男人往往有一個毛病,那就是喜歡嘴硬,哪怕是心中理虧也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當下,張文浩梗著脖子說道“你怎麼就知道他不會接受我的道歉?萬一接受了呢?最重要的,或許他不會在某件事上幫助我,但是,如果我不給他賠禮道歉的話,他絕對會在某件事上給我使絆子,你無所謂啊,但是我不行。”
“你是刀口鄉的鄉長,你們刀口鄉是不是想搞醫療方麵的事情?”石雲突然問道。
“不是”張文浩矢口否認。
“你不用否認,我猜就是這樣。”石雲是個聰明人,雖然脾氣不怎麼樣,但是腦子絕對靈光,張文浩害怕得罪劉宇,那肯定是因為劉宇的父親,說白了就是害怕劉宇父親手中的權力,刀口鄉那地方她研究過,再聯係上劉宇父親所分管的文教衛,她不能猜測到是為了醫療方麵的。
“就算是你猜對了又能怎麼樣?”張文浩知道這種事想瞞也瞞不住,尤其是在石雲麵前“你不讓我去找劉宇可以,有本事到時候出了麻煩你給我頂著,你敢打這個保證嗎?”
“我必須打這個保證嗎?”石雲幽幽的說道,心裏麵像是被馬蜂蟄了一下,沒來由的一陣刺痛。
“你……”張文浩沒好再說下去,他知道,如果自己太強迫石雲了也不好,對方是女孩子,女人嘛,即便是犯了天大的錯也應該被包容才對,尤其還是這種集美貌與聰慧於一體的女孩子。
“好吧,無所謂了。”張文浩無奈的轉身“能有什麼大不了的,草,不就是個副省長的公子嗎,同樣是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憑什麼我就得給他低頭?”雖然是氣話無奈話,但卻也是心裏話,男人,都希望自己能頂天立地一些,沒有誰願意生活在低三下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