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頭下車付了司機車費,剛轉身便發現兩個身著西裝戴著墨鏡的男人朝自己走來。拳頭一愣,隨即笑了。這兩個人他認識,正是昨天跟蹤自己的那兩個人。
“你們還真是陰魂不散!”見兩人擋在自己麵前,拳頭微笑著調侃道。
兩個人一聲冷哼,沒有說話。旁邊凱迪拉克的車門一開,一個中年男子緩步走了過來。
“你就是單群?!”中年男子走到拳頭麵前,聲音陰冷的喝問道。
收斂笑容,拳頭看了這個男人一眼。男人身上的黑色t恤,印著名牌的商標,棱角分明的臉上泛著蒼白和憔悴,細眉,左眉骨處一道刀疤分外顯眼。布滿血絲的眼裏射出淩厲的光芒。
“你是誰?”拳頭反問道。
“我是齊瑤的爸爸,齊段!”說完齊段冷冷的注視著拳頭。
拳頭看著齊段,不再說話,沒有問候,沒有解釋,也沒有驚恐,隻是十分自然看著。
兩人就這樣對視著,一言不發,時間在這裏止步,空氣也似乎凝結了。幾分鍾過去了,齊段淩厲的目光漸漸平和下來。
“能把他們甩掉,你的本事不小啊!”齊段掏出一包煙,邊說邊點燃了一根。站在齊段身後的“c15”和“e11”一直麵無表情。
吐了口煙,齊段繼續說道:“你把小瑤弄弄哪去了!”
“在酒店!”
“你抱著小瑤去了酒店?!”齊段憤怒的聲音帶著微微的顫抖。自己醉酒的女兒被一個混小子抱去了酒店,而且一夜未歸!換成是誰都會憤怒的。
“是的。”拳頭回答的依舊很平靜。
拳頭的泰然自若在齊段看來是十足的挑釁。這幾年事業的一帆風順讓他早已不再年輕的心平和了許多,在k城黑惡勢力中一方獨大的局麵更使他很少有機會接觸血腥和暴力。但眼前這個小子的言語讓齊段心裏邪惡的魔鬼陡然重生!一聲冷笑,齊段伸手向拳頭的喉嚨掐去,迅捷無比!
站在齊段身後的“c15”臉上微微動容。跟了齊段6年,齊段會些武術,這他知道,也經常看見齊段早晨在別墅裏練拳,卻從未見過齊段出手。就連被敵對幫派包圍,身處險境時齊段依舊鎮定自若。此時齊段雙眼赤紅,對一個十四、五的孩子竟下殺招,看得出他真的急了。旁邊眾目睽睽,還有警察,齊段此舉顯然不妥。但“c15”再想阻攔為時已晚。
眼見齊段的右手已然觸碰的拳頭的皮膚。旁邊趕來的王濤也是一聲驚呼。
突然,齊段的右手在拳頭的喉嚨前停住了!如同突然被定格的畫麵般,一下子靜止了下來。驟然發力的右手被拳頭緊緊的抓住了手腕,齊段臉上憤怒的表情瞬間變成了驚愕。他不敢相信,自己的手腕竟能被眼前這個少年抓住,而且無法掙脫!
還沒緩過神來,右腕便傳來劇烈的疼痛,齊段一皺眉,右臂一曲,向前探身,左拳夾著風聲,朝拳頭麵門打去。
一旁的王濤已衝了上來,大叫道:“快住手!”
王濤此時已不得不喝止,拳頭左手抓著齊段的右手腕,右手握著齊段的左拳,一臉冷笑的看著齊段。齊段似乎忍受著強烈的疼痛,臉上的肌肉竟然抽搐起來。齊段的功夫王濤很清楚,普通的十個八個大漢都不是他的對手,眼下竟被一個孩子抓住了雙手!聯想這個少年竟能擺脫“c15”和“e11”的追蹤,便猜測他不是普通人!旁邊“c15”和“e11”也用槍口指著拳頭。
拳頭沒有放手,扭頭看了看一身警服的王濤,冷冷的說道:“應英勇的警察叔叔總是出現的稍晚一點!”
說完,拳頭雙手向前一推,齊段噔噔噔倒退了好幾步,穩住身形,臉色慘白。不理會拳頭的挖苦,王濤先是向“c15”和“e11”擺了擺手,示意他們收起槍,然後衝拳頭尷尬的笑了笑,說道:“這位學生家長報案說他的女兒失蹤,並懷疑和你有關係!雖然他的做法不太合適,但心情我們都能理解!小夥子,和我們走一趟吧!”
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就把齊段的瘋狂舉動說的合情合理,並把拳頭卷了進來!顯然,在這樣的公共場所不能任由齊段再胡鬧下去,即便要審問單群也不是在這裏!而王濤這時候出場也最為恰當。
拳頭能理解齊段的心情,所以剛才手下留情,並沒有傷到齊段的筋骨。當然,也是看在齊瑤的份上。但王濤如此露骨的袒護讓拳頭很不舒服,特別是王濤滿臉假惺惺、甜膩膩的笑容,更讓拳頭覺得惡心!
“如果剛才那位家長不小心把我掐死了,你是不是要帶我的屍體回去配合你!?”看著滿臉堆笑的王濤,拳頭微笑著問道。
“不要這樣說話,你年紀還小,很多事情你不明白的!”王濤擺出一副大人的口氣,友善中帶著圓滑,好警察的形象做的十足。
“那你就說明白吧!”拳頭依舊微笑著。
“你這小子,怎麼不知好歹!沒抓你是看你年紀小,你有責任和義務配合警方調查事情的真相,你現在有很大的嫌疑,你明白嗎!”王濤加重了語氣和措辭,但也知道眼前這個少年非同一般,不是三兩句話就能嚇唬住的,盡管瞪著眼嗬斥,卻並沒有什麼動作。
“你說的似乎有些道理,我差一點就信你了!”拳頭略一停頓,看了看凝眉瞪目的王濤和一旁捂著手腕齜牙咧嘴的齊段,問道:“你們是一夥的?!”
“我是人民警察!你不應該懷疑我!”王濤說的理直氣壯。
拳頭先是一陣大笑,然後指著齊段說道:“我寧願相信他,至少他很坦白!現在騙子很多,假冒警察的也不少,讓我相信你?把證件拿來看看吧!記得有人告訴過我,k城的警察都是很聽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