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頭真的有點糊塗了,自己誤會自己!這是很奇怪的說法!
“你殺的第一個人是個流氓,他該死!出於同情,當時你想幫助被他控製的幾個小乞丐。所以他要打你,你是自衛,雖然錯手殺了他,但你是並非故意,況且他該死!”
拳頭清楚的記得那張可惡的臉,因為他乞討過,知道有一些小乞丐被喪失人性的大人控製,淪為賺錢的工具!他痛恨那些幕後操縱者的殘忍!所以他出手時盡了全力,所以,那個滅絕人性的家夥死了。事後,殺人的恐懼一直困擾著他,拳頭也經常勸解自己,但都無法排解心裏的犯罪感!現在卻被六哥說的,自己好像是為民除害的俠客!
拳頭勉強的笑笑,沉重的說道:“我還殺了一個警察!”
“我知道,不然你也不會被通緝!那個警察死的有些冤枉,你當時搶劫一個中年男子,那個人是個私營業主,當時他身上有很多錢,卻沒有都給你,你隻搶到了20多塊!他還笑話你是個智力低下的搶劫犯!”
腔了多少錢拳頭記不清了,他隻記得那個人給了他口袋裏的錢,好像不多。那個人看見了走過來的警察,就大聲喊叫,隨後拳頭就逃跑了,撞倒了那個警察,警察追趕他到一條死胡同裏,見無路可逃,驚慌失措中,拳頭揀起地上的一塊石頭,使勁的朝那個警察扔了過去。警察被石頭打倒了,拳頭慌亂的逃跑。後來在新聞裏他知道了那個警察被自己扔的石頭打死了!
自從知道那個警察死了,拳頭覺得世界都變成了灰色的!他就經常做惡夢,總是夢見那個警察被他的石頭擊倒的瞬間。
“你當時並不想打死那個警察,隻是想逃跑而已。那個警察死後,我以慈善者的名義給了他家裏人一些錢。他的家人很慶幸,慶幸一個死警察能得到那麼多錢!人就是這麼奇怪,鮮活的生命或許是無價的,但有時候也很便宜!”
拳頭不理解六哥的感慨,也不知道六哥為什麼要給那個警察的家人送錢。疑惑的看著六哥。
“我這麼做是在為你贖罪,或許那些錢不算什麼,但他的家人卻覺得他死得很有價值!”說著六哥笑了,笑的很無奈,也很蒼涼!
“你是說你這樣做是為了我?”拳頭好像明白了一點。
“當然了,不過那些錢你可是要還的!”六哥看著拳頭恍然大悟的神情,壞壞的笑道。
拳頭忽然覺得很輕鬆,原先的罪惡感一掃而空。看著一臉壞笑的六哥說道:“我一定還,一定還!可你為什麼要為我做這些?”
“因為我是你的六哥,我們是一家人,不管你信不信,我永遠都是你的六哥,決不拋棄你的六哥!”六哥說的每一個字都透著無比的誠懇。
拳頭相信,相信六哥的誠意,相信六哥的親情。他沒有理由懷疑。拳頭一頭撲到六哥的懷裏放聲痛哭。
畢竟還是個14歲的孩子,拳頭需要家人,像六哥這樣為他承擔的家人,像六哥這樣永不拋棄他的家人!自從父母去世,他就不知道家是什麼感覺了,他是多麼渴望能有一個家,渴望有疼愛自己的家人!漂泊的生活讓他冷漠,但他心裏還保留著家的記憶,像一顆火種,經常溫暖著他。拳頭承受了太多,隱忍了太多,他需要發泄。需要在六哥懷裏好好的發泄一下。
許久,拳頭哭夠了,看著六哥,他笑了。他很久沒笑的這麼開心了。
“六哥,我以後怎麼辦?”
“跟我回家,好好的休息休息,你現在對身體裏的那種能量還不能很好的控製,也要再練習練習。”六哥邊說,邊擦著拳頭臉上的淚水。回家,這是拳頭渴望已久的事情,雖然他還知道家在哪裏,是什麼樣子,但依然很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