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居家論匪(2 / 2)

諸葛亮歎道:“確實不知道對方何方神聖,但可以肯定,不是一般的土匪。目前形勢逼人呐,荊州南北兩麵都不安生,萬山突然冒出這麼一股勢力,誰也不敢輕舉妄動。正因為各種不明,襄陽那幫老家夥才不出麵,隻是各家出點人手,拿出點錢財,讓我們年輕一輩的來出頭,好有回旋餘地嘛。被人家耍著玩也沒辦法,難道還能不管不問?不尊重對手的提議,真變成敵對關係,形勢不是更糟?更不用說得死多少人,費多少錢了。”

婉貞又道:“就算你說的在理,看你們這,打又不像打,談又不像談,整個小孩子過家家似得,空比劃。還設置那麼多條條框框,搞不懂你們。”

諸葛亮輕笑道:“你說得對,這哪是剿匪,我就當是兩人下棋。下棋當然有規則,有場地,有棋子。至於勝負嘛,隻要我們這邊能抓住他們的人員,應該說就算贏了。”

張清說道:“不明白,挺簡單的事搞這麼複雜幹嘛,讓官兵上陣不就行了。對於那些老爺們還不是一句話的事。還有,就算像你說的賭勝下棋,若我是匪,直接躲起來,任你們折騰,三年一到,不是穩贏?”

諸葛亮想不到張清竟有這疑問,苦笑著搖頭,旁邊婉貞解釋道:“妹子,他們男人的世界不是我們女人能夠理解的。那些土匪既然說了在萬山,就肯定會待在萬山,不會耍詐的對吧?”問的是諸葛亮。

諸葛亮點頭道:“以萬山為剿匪範圍是土匪自己界定的,他們自然要遵守,不然,就算三年時間到了,他們說是他們贏了,我們會讓他們指出他們在山裏的窩點來。若沒有窩點,就是他們違規,自然算負。若有窩點,我們沒找到,算我們輸,但若有窩點,我們已經找到了,而他們不在裏麵,那還是他們理虧,還是我們贏。至於官兵,官兵是隨便出動的嗎?”

張清又道:“萬山那麼大,土匪安穩躲在裏麵,讓你們找去,三年時間也未必就能找得到。何必還偷襲你們的營地,打劫你們的商車,這不是暴漏自己嗎?”

諸葛亮說道:“這問題問到點上了。他們不是普通的土匪,或者說他們根本就不是土匪。雖然現在還不知道他們的動機是什麼,但是可以肯定他們跟襄陽十姓之間沒多少仇恨。定下這三年之約,肯定是別有隱情。這幫山匪在跟我們賭輸贏的背後肯定還有別的目的,讓他們需要不斷的暴漏自己的行藏,甚至我懷疑最後的勝負根本就不是他們所關心的。之前他們的動作一直都是在萬山,與當初約定的地點相符。隻有這最後一次,雖然還是在萬山,卻是在商路上。而萬山周圍我們可以說崗哨林立,尤其是白天,十幾個人拿著箱子包袱的要上山,肯定逃不過我們崗哨的眼睛。所以我們才能肯定,他們搶劫了商車後帶著東西沒有上山,而是進城了。這與他們之前的動作暴漏出的信息是相反的,也就是說,之前或許他們在城裏有窩點,但是不會有動作,也不參與這三年之約,但是通過這次劫車,說明他們城裏的勢力也參與了。那無論是山裏還是山外,隻要有一處被我們搜到土匪的老巢,就算我們贏了。”

張清搖頭道:“你們男人的世界,果真難懂。真不知道你們為此瞎忙什麼。”

婉貞搖頭道:“連對方什麼動機都沒搞明白就這麼興師動眾,你們不怕中了人家的計策,進人家的圈套?”

諸葛亮說道:“怎麼不怕?所以各家家長基本上都不出麵,隻讓我們小輩跟山裏的土匪玩。用的人也多是普通的家丁,很少出動精銳。不就是怕中了人家圈套,被人家聲東擊西了嗎。不過,我認為土匪不像是跟十姓有仇,也不像是跟荊州有仇。現在我能知道的,就是這夥土匪像是在試探襄陽十姓的實力似得,但又不是太像。反正他們的動機,目前誰也拿不準。”

婉貞道:“城裏的人家表麵上看上去都是良民,靠什麼來分辨哪家是土匪窩?”

諸葛亮沒好氣說:“我若知道如何分辨誰家是土匪窩,還用這麼煩惱嗎?”

婉貞笑道:“這可難了,這鹽、糖、醋、茶都是日常用的,誰家都有,稍富裕點人家都會儲存一批在家的。靠打劫的東西來分辨土匪窩看來是不行的。”

諸葛亮歎氣道:“可不是嗎,土匪人在山裏,把東西存放在城裏。本來我打算雙線出擊,勝算更大。這樣我還可以跟士元兄暗地裏比比,看誰先挖出土匪的老巢。這麼多天卻毫無進展,難道隻能繼續搜山?”

婉貞說道:“這在城裏搜土匪窩,本就是你自己異想天開的,既知走不通何苦還去想它。”

諸葛亮說道:“既然已經知道土匪在城裏有窩點,一定有辦法找出來的,隻是現在線索太少罷了。”

婉貞同意道:“這事心急不得。上山剿匪不也是失利兩次後才由你、士元和季常做出點成績來嗎?這城裏麵也一樣,需要更多線索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