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老震驚,齊齊問道:“竟有此事?”
黃老說道:“我騙你們作甚。之前德公就特意囑咐我,要好生看著鐵鎖,將來必成大器。所以,鐵鎖昨晚的表現,我一點都不吃驚。”
向啟笑道:“哎呀,能入德公眼的人裏,諸葛氏竟然占了兩席!看來以後我們可要巴結著了。”
黃承彥笑著點頭,說道:“聽說你的寶貝孫子,跟鐵鎖關係就很鐵吧。”
向啟笑說:“關係是很鐵,鐵鎖說一,他絕對不敢說二的。”
黃承彥不豫道:“怎得?你有意見?”
向啟忙道:“本來還有意見,現在可是覺得這樣太好了。”
其他人紛紛點頭附和。黃承彥得意道:“連蔡樓那小子自從被鐵鎖教訓了一頓後,都得乖乖的聽話,何況其他人呢。我那倆孫子,不也天天跟在鐵鎖屁股後麵嗎。”
馬淵笑道:“好了,鐵鎖再厲害也是多年以後的事了。咱們還是看看眼下這事怎麼辦吧。”
習豐正色說道:“大家最關心的就是荊州和北麵,荊州既已排除,我就說說我在北麵的調查情況吧。現在北麵曹操正在冀州追亡逐北,還要防著遼東和關中,暫時顧不上這裏,我家在許昌的人也回複沒見曹家有什麼南向的意思。其餘其他豪門,由於太多,挨個查過去不太現實,也不易做到。我家的人在許昌也隻能大概摸摸各家的情況,眾多家族裏麵,有兩個家族倒是有些異常。”
眾老精神一震,總算有所收獲,均側耳細聽。
習豐接著說:“一個是許家。許攸本來是袁紹的謀士,袁曹大戰中投向曹操,提議火燒烏巢立下大功。但是不知何事得罪,去年被曹操處死。許攸的兩個兒子許發、許章在冀州被袁紹關押,後來聽說被殺了。誰知後來許攸的大哥許蒙,又帶著許發和許章來到了許昌,看來傳言不實。
要說這許蒙有些能耐,聽說早年間潛心修道,雲遊四方,許發和許章我看極有可能就是許蒙設法救走的。許蒙聽說許攸死訊後,便毅然結束雲遊,回到許昌誓要重振家業。曹操得知後,親見許蒙、許發、許章和許蒙的兒子許良、許嚴、許慶,事後任許蒙為別部司馬,許章、許慶為門吏,隸屬曹彰。
許蒙回到許昌後,短時間內便結交豪門,經商西域,成為大戶。他哪來的錢財,又哪來的人手呢?可疑。可是許蒙經商以向西為主,與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按理說不會,再說許蒙家業初創,攤子鋪的又大,該沒有多餘的人派來荊州才是。
一個是司馬家,據河間眼線回報,司馬家最近多了一批人手,個個精悍異常,倒是有人手來荊州。可是司馬在朝裏並不得勢,曹操的勢力又在迅速擴充,他們就算要擴張,也該跟隨者曹家的腳步才對,更應該以提高朝中地位為方向。司馬家派人來荊州,想不出有什麼動機。
所以,調查的結論是,北麵派人的可能性不是太大,不過我會繼續查下去的。”
黃承彥歎息說道:“曹操勢力發展如此之快,看來荊州也快成他的肉了。”
龐季道:“家國天下,我們對國家天下不感興趣,隻要理好家就好,何必想那麼多。”
馬淵道:“國家,國家,豈能完全分得開。曹操勢力擴大過快,難免會引起一些家族的猜疑,北方的局勢會越來越複雜,我們確實該時刻注意著才是。”
林飛疑惑道:“最有可能的荊州和北方都否了,那其他地方怎麼樣?”
馬淵想了想,道:“江東最大的四家張、陸、顧、朱,都被各地山越人牽製住,他們的主力都在剿匪,根本派不出此等好手來給我們搗亂,其他各家則根本沒這實力。
西川本地豪族和外來戶之間矛盾重重,他們眼裏隻有四川這塊地,根本顧不上外麵。
漢中地界更不用說,強敵環伺,交通艱難,哪有什麼心思派人來荊州,要派也隻會去西川鬧鬧事。
至於關中,則麵臨著曹兵壓境的壓力,無論是馬家還是韓家,都沒精力分神他顧。西涼等地,胡漢混雜,內耗不斷,更不會來人。
所以,各家在這些地界的調查,怕也是竹籃打水吧。”
各人紛紛點頭,都說是的,毫無所得。
林飛愁道:“如此一來我們下一步怎麼辦?”
黃承彥說道:“好辦,既然山賊的情況我們調查不出來,那就打出來,逼山賊露麵,與我們過招,我們不怕輸,與他們交手一次,就是一次了解他們的機會。眼下蔡蒯兩家正在跟他們交兵,我們且看看,若他們失利,就是我們上的時候了。”
向啟笑道:“還是黃老老辣,果然是目前我們能做的最好的選擇。”
馬淵也笑說:“山賊再強,人數畢竟有限,我們人多勢眾,耗也耗得過他們。”
龐季伸伸腰,說:“那,今天就到這裏?我們各自回家,靜候蔡蒯兩家好音!”
“也是。”各位當家的再閑聊一會,便各自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