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隻能送到這裏了!”一輛懸掛省軍區牌照的奧迪車中,一個一身筆挺軍裝,表情嚴肅的中年人,目光凝視著自己身旁的一個年輕人。
年輕人表情有些複雜,最後笑了笑:“回去代我向老頭子告個別!”
中年人點點頭,見青年要下車,趕緊拉住他:“手表呢?”
青年晃了晃手腕,一款勞力士手表從袖管裏滑了出來,他露出一絲微微苦笑:“真的要戴上這個?”
中年人嚴肅臉上融化出一抹笑意:“你的身份不一樣嘛。”
林烽嘭一下關上車門,向著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時光一晃十年,荏苒中竟也沒一絲的留戀。
今天是林烽正式退伍的日子,也是他正式從“天刀”這個另一世界大名鼎鼎的人物,回歸為林烽的第一天。
既然選擇離開,林烽也一點都不留戀,縱然過去他的成就使海豹突擊隊蒙羞,讓阿爾法汗顏,但結束就是結束。
它隻意味著林烽的開始。
這十年裏,家裏的一切林烽都不清楚,昨天他也才得知,父母搬了家,老頭子隻遞給了他一張寫著地址的紙條。
“誰允許你在這裏擺攤的?你交錢了嗎!老東西,上個月的錢你都沒給我,還敢來?”
前方天橋上,林烽看到十幾人圍成了一團,裏邊還有人在爭吵。
“小夥子,我在這裏擺攤,每個月擺才賺一千出頭,你要我兩千塊,我怎麼拿的出啊?”說話的老婦人年近六十,兩鬢已經露出雪一樣的白色。
她接著道:“而且你又不是城管,我憑什麼要給你錢呀?”
老人雖然在抗爭,語氣裏卻帶著幾分哀求,希望她的話能讓對方憐憫。
但顯然不能,老人對麵的青年二十五六歲,與她小兒子年紀相仿,卻沒有她印象裏小兒子的開明。
“憑什麼給我錢?就憑這天橋是我的,我還就告訴你老東西,今天要麼掏錢,要麼滾蛋!”青年一腳踢飛老人售賣的手工鞋墊,極盡囂張道,“不過你他媽得滾出這附近三條街!”
老人氣的滿眼通紅,老淚在眼窩裏打轉。
一旁同為擺攤的幾個中年婦女看著也是無可奈何,隻能在一旁規勸:“老姐姐,就給他吧,咱們惹不起他們!”
“是啊,咱們就當花錢買個清淨,這附近都是他們的地盤!”
幾個人的話,聽的青年越發得意。老人卻更是堅定,彎腰去撿起了鞋墊,語氣哽咽道:“除非你能把我從這天橋上扔下去!否則一分錢也沒你的!”
青年被激怒了,大叫一聲抬手就要去打:“老東西,你他媽還真是要錢不要命啊!我他媽就打……”
青年抬手之間,周圍人看的冒了一身冷汗,這種人卻是什麼都做的出來的。
可他手還沒落下,卻直接被另一隻手攔住,青年一驚,要抽出手,卻動彈不得。
青年一驚,回頭看去,發現一個身材精壯,年紀與自己相仿的年輕人,正目光似火的瞪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