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正是月西樓——京城第一青樓,月西樓的女子個個都是極品佳人,自然就賓客多,加上財源廣,官員熟,在京城可是有很高的地位。
月西樓最近又新來個賣藝不賣身的姑娘,還沒登台就已經成為花魁,這是聞所未聞的事兒,原來的花魁青月那就是人間僅有一人的美人兒了,如今這位花魁,莫不是天上人?!
今天是這位花魁第一次登台,月西樓已經人滿為患。
一身紅裝的老鴇扭著腰搖著跨笑滋滋的走到台上,花枝亂顫的衝著下麵各種貪婪的嘴臉陰陽怪氣的說到“哎喲,各位爺,今天怎麼都這麼早啊?……哦,我知道了,一定是大家夥為了看我們這還沒登台的花魁吧?”
“是啊,都等半個時辰了,怎麼還不出來?”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已經開始不耐煩了有此不滿的嚷嚷。
下麵的人開始七嘴八舌的討論“你說這是不是騙咱的?那位花魁也就是姿色平平,被這麼多人嚇到了,不敢出來?”
“可能她已經跑了”……“我說是……”就在大家說的熱火朝天的時候,一段琴聲從閣中飄出,那曲調哀怨,琴藝精湛。
月西樓上下頓時變得十分安靜,每個人都仰視著那個閣子,月西樓中隻剩下那纏綿的琴音依舊,琴聲間有如泉水般柔和清澈的聲音灑下來。
她唱著“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卻上心頭......”
那柔和的聲音緩緩停下,又是一段哀怨的琴音,漸漸的音調越來越高,速度越來越快,仿佛心中萬千煩惱……
一個滑音後又唱道“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卻上心頭......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卻上心頭……”纖纖玉手輕輕一挑,最後一個音落,一曲終了。
她輕撫著琴身,緩緩的抬起頭,似笑非笑的她慢慢起身,提著裙擺,邁著小碎步走到台上。
台下的賓客都還沉醉在她的歌聲琴聲中,久久沒有回過神。
老鴇看著台下癡呆的男人,笑的更燦爛了,聲音也喜慶極了“喲喲,我說我的爺啊,我們這花魁姑娘已經站這許久了,怎麼長的太醜,入不了各位的眼?”最後那句簡直就是挑釁。
眾人在老鴇的聲落後,看到台上已然站了位女子,隻見那女子緩緩的向眾人作揖,那麼簡單的動作竟會這樣美,此女微微一笑看向眾人,此時那些男人再次安靜,連呼吸的聲音都變得小了。
看台上女子,身著淡粉袍,腰間一條絳紅帶和她玲瓏的曲線一樣若隱若現;宛如綢緞的青絲在腰後攏起係了條水粉色的絲帶,兩縷秀發輕垂在胸前,青絲上盤著些許細碎的桃花瓣;細看她的容貌,一雙杏核眼轉眄流睛,柳葉眉不描自青,唇不點本嬌豔,小巧玲瓏的耳垂上戴著一個用桃花點綴的耳線,在纖長白皙的美頸旁蕩漾;那肌膚像嬰兒一樣細膩滑嫰……她輕輕瞄了眼坐在天字台的賓客,一抹淺笑在唇邊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