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閉著雙眸。她很累,很累很累很累。
她不知道自己已經度過了多少個年代,似乎,不少了呢。
大概已經五百年了罷!從大宋朝看到現在,什麼都不剩下,唯獨野心貪欲依然存留。
她似乎已經忘記自己叫什麼名字了,她又回到了那個溫馨的小木屋,裏麵有她的母親,父親,還有她的小哥哥,雖然那時她的家裏很窮,但她的家人一直都是很疼很疼她的,把她放在手心裏。
她還記得她的小哥哥親切的拉著她的小手在草地上鬧著滾著,還叫她阿本。哦,她記起來了,她叫鞍本。是鞍家嫡出的長女。
鞍家,本是大草原上的大家族,慘遭奸人陷害,家族敗落,但可汗念舊情,看在父親的功勞,留下了她們全家人的性命,但戈去了父親的官職。她知道,她不恨可汗,可汗不知道實情,這不是可汗的錯。她恨的,是那個奸人。
本以為可以平平淡淡且幸福的過完這一生,在她家被貶的第五天。她見到了那個奸人,知道了奸人的名字,金壘。她記得他的模樣,五百年,一直刻骨銘心。他要斬草除根,將她全家斬草除根,當然,她也不例外。
但巧的是,金壘自以為將尖骨刺進了她的心房,卻不知,她自小就與平常人不同,她的心髒長在右邊。鞍本當時是受了重傷,卻並未死掉。
她記得的,是一個男人將她救了,她記得他的聲音,磁性富有新引力,但忘卻了他的樣貌,但鞍本知道,這個男人的樣貌,是姣好的上乘臉蛋。
“要報仇嗎?”
鞍本虛弱但堅毅的點了點頭。
“報仇就要變強,懂麼?我是黎,黎明的黎。我可以給你永生,但你要交出你的七情六欲。”
小小的鞍本,隻記得金壘刺殺她父母的醜惡麵目,恨恨的點了點頭。
隨後,她隻知道身上一陣刺痛,使她昏厥了過去。醒來後,她的傷已痊愈,她殺了金壘。卻不能自殺去見她的父母,她的體質已不同於常人。無論多大的傷口,一道暗光過去,總是瞬間愈合,老天沒有給她死亡的機會。
她活了五百年,實屬一個怪物,一個古老的怪物,沒人知道她有多寂寞,她看著自己身邊的人一個個的慢慢死去,卻不能做點什麼,她不後悔,她為自己的家人報了仇。
自此後,鞍本忘記了溫暖忘記了快樂忘記了傷痛,徹徹底底的成了一個怪物。
——
“鞍本。”一個熟悉的聲音,悉悉索索在鞍本耳邊響起,鞍本睜開了雙眸,她沒有看到黎的身影,但她知道,黎就在她附近。
“黎。”即使過了五百年,鞍本依舊知道,那個聲音是屬於黎的。
黎沒有立刻回複,停頓了兩下,她還記得他?“我找你,是有事的。”
鞍本將桌子上的高腳玻璃杯拿起在手中把玩著,玻璃杯中的液體是鮮紅色的,格外滲人。
“說。”鞍本依舊冷漠如初。
“你要,去找一個人。”黎不在意她的態度,畢竟她變成現在這樣與自己也脫不了幹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