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爸爸身體有沒有好些.”喬莫莫還是說出了口,畢竟她留下來多半也是為了照顧他,雖然她心裏清楚顧梓軒的用意,但是也隻好莫莫接受了.
“嗯,他已經在等你吃飯了.”她再一次說著.
“啊!等我,怎麼能讓他等我呢?”喬莫莫突然覺得自己像個不聽話的孩子一樣,一臉委屈的看著她.
“你怎麼了.”
“沒事了,謝謝李嫂.”
“這孩子.”她很無奈的搖搖頭.
然後淡淡的說著:沒事就好,嗯沒事就好.
“我們快點走吧!”
“嗯.”
幾分鍾之後兩人一起來到客廳.
此刻的顧洪衛早已經在那裏等候多時,此刻喬莫莫看著他,心裏不免生出幾分淒涼.
“爸,你不用等我的,都是我不好,耽誤你吃飯.”她一臉自責的說著.
“反正我現在除了吃飯也沒有別的什麼事,早點吃或者晚點吃又有什麼關係呢?”他淡淡的說著,好像再也沒有先前的那一份排斥與不喜歡,現在看上去他倒是魏滿意這個兒媳,人果然都是會變得,有些人變成了自己喜歡有樣子,有些人卻變得越滅越遠.
“莫莫,你怎麼了,好端端的哭什麼,是不是爸爸說錯了什麼.”
“沒有,我隻是心裏有點難過.”
“莫莫,有什麼需要你就說出來,不要難過了.”他認真得看著他.
“嗯.”她用力點頭.
“孩子,快點吃些東西吧!”
“嗯.”
於是在偌大的房間裏,長長的飯桌上,兩人隔著一米之外的距離,正對著麵吃著早飯.
“莫莫,這個菜不錯,你來嚐嚐,他一邊說著,一邊指著盤子裏的菜說著.”
喬莫莫隻是點頭,然後吃飯,因為她確實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內是看著眼前這個蒼老的老人,她實在是想不出,曾經他的堅強也看不到他以前威力的樣子.
在時間的麵前,他總是真這樣的無情的被蹂躪著,沒有誰能跑得過時間,最後的最後都成了別人眼中的故事,所以這一切還有什麼可求,好像真的已經沒有了,是的,這便是生活.
飯後
顧洪衛想去外麵吹吹風,喬莫莫自然是跟著一起,而且管家也沒讓跟著,隻是她與他兩個人.
不知道走了多久,顧洪衛才緩緩開口.
“莫莫,爸爸以前做的那些事,你不會怪我吧!”他一臉愁容的看著喬莫莫,在等著她的回答.
“爸,過去的事情你就不要再說了,我知道你也是誤國了我們好,我不怪你.”
“莫莫你是一個好孩子,但是我知道這件事情在我兒子心裏始終是一個陰影,他找了你三年,三年來他幾乎快要忘記了我這個爸爸,或許當初我不應該阻礙你們.”他說的更傷心了,或許人都會犯錯,他的一個決定便耽誤了一兩個人三年的時間,好在三年裏沒有什麼太大的變故,不然又是一段悲哀.
“現在我們不是都很好.”喬莫莫試圖安慰眼前這個憂傷的老人.
或許到了一定年紀,經曆一些生死有些東西確定也看得風輕雲淡.
“我現在終於知道當初你離開的時候已經懷了他的孩子,就在你走後不久,我就已經知道了,可是那個時候不僅他在找你,我也在找你,但是不管怎麼找,都找不到你,誰也不知道你去了哪裏!”
“爸爸,對不起,不應該讓你們操心,是我不好.”
“莫莫這本不是你的錯,也不怪你,要怪,隻怪爸爸,是我一直阻礙你們,回想起來對你真的有太多愧疚.”他一臉淡淡的憂傷.
“爸爸,你不要說了,事情已經過去了,誰對與錯都不重要了.”
“嗯不重要的,你看這花開的多美.”
“這是什麼花.”
“彼岸花,據說人隻有死了以後,才能看到它,所以現在我說的名字不一樣就是真的,隻是人們培養了這種花,也許它本就不存在.”
“原來你也相信童話.”
“童話裏的故事大多都很美好,我願意相信它們帶來的快樂.”
喬莫莫認真的聽著，臉上並沒有太多表情，這個時候他總是很喜歡聽別人訴說著自己的故事。
“原來每個人都自己的一段故事。”她若有所悟的說著。
“是啊！當你到了這個年紀的時候就會明白很多事情應該要放下了。”
“可是......”她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生活有很多身不由己，有些事情沒有選擇。”他淡淡的說著。
原來他也有過哀傷，原來生活可以如此安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