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著他的手摸上自己的臉,笑著說:“我們繼續好不好?”說罷,主動去吻他。
顧梓軒似是沒了興致,卻也沒有拒絕。
兩人一直糾纏著吻到床上,她默默地在他的頂撞中閉上眼睛,心裏卻還記掛著醫院的父親,全無半點激情。
第二天早上,喬莫莫睜開眼睛,已經是日曬三竿。
她有些迷茫地轉過頭,身邊早已空無一人,隻有床頭桌上靜靜地躺著一張紙條,還有一張空白支票。
伸手拿過來,紙條上是顧梓軒龍飛鳳舞的字跡:周明的事情我會解決。
他一貫的風格,簡潔明了,短短幾個字就決定了一個人的命運。
至於支票,前兩天就該給了,是這個月的生活費。
他永遠給她空白的,她也永遠填五萬。
拿著這兩樣東西,喬莫莫如釋重負地笑了出來。
她的苦肉計總算是沒有白費,也不枉她這麼費盡心機地算計。有時候,一個人會說謊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自己都相信了所謂的謊言。
將支票收好,她突然覺得之前的沉悶之氣一掃而空,心情一瞬間明媚起來。
難怪周明能那麼得意,狐假虎威果然很爽。
她哼著曲兒從床上爬起來,將自己收拾幹淨。又跑到廚房做了好幾道喬誌愛吃的菜,然後啟程前往醫院。
雖然醫藥費的事情隻是暫時解決,但人生難免磕磕絆絆,知足者才能常樂。
顧澤集團服裝設計部今天的氛圍格外凝重,一向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顧總竟然親自光臨,引來無數圍觀群眾議論紛紛。
“顧總今天怎麼來了,看起來臉色不太妙啊,看起來又有人要倒大黴了!”
“可不是,能讓顧總親自來揪錯的,除了那位,就沒別人了吧?”
眾人幸災樂禍的目光紛紛心有靈犀地往總監辦公室看去。
總監辦公室內,周明一臉惶恐地站著,顧梓軒則麵無表情地坐在沙發上翻閱著雜誌。
站了足足有5分鍾,周明終於沉不住氣開了口:“顧總,您親自前來,有什麼吩咐?”
“聽說你最近活得挺滋潤?”顧梓軒漫不經心地開口。
“那都是托顧總你的福。”周明顫顫悠悠地回答。
“托我的福,在公司仗勢欺人?”顧梓軒抬了抬眼,氣勢陡然變得淩厲。
周明呆了一下,感受到了他的怒氣,不管三七二十一連忙道歉:“顧總,是不是我最近哪裏做得不好,您盡管提,我一定改!”
“改?來不及了。”顧梓軒放下手中的雜誌,“周明,你跟我幾年了,我會給你留條活路。”
“顧總,您千萬別這麼說。我這幾年為公司付出的真的很多,如果哪裏做得不夠好,也請您看在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再給我一次機會。”
周明畢竟是聰明人,已經看出顧梓軒有意炒他,當即使出了苦肉計,說得那叫一個聲淚俱下。
顧梓軒嘴角勾起一抹冷嘲,甚至連個眼神都沒給他,“主動辭職,否則……”接下來的話,他沒說。
“顧總……”周明的臉色頓時慘白,“我知道了。”
“今天下午會有人來接替你的職位,早點做好準備。”他從沙發上站起來,隻留給他一個冷漠的背影。
服裝設計部並不是公司的重要部門,顧梓軒平日裏很少過來。
也正是因為如此,喬莫莫當初才選擇了進入這個部門工作,而不是她最愛的珠寶設計部。
可今天,他卻忽然想去喬莫莫工作的地方看一眼。
乘坐電梯去了喬莫莫所在的樓層,他麵色淡薄,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卻依舊走到哪都吸引著所有人的注意。
不時有女人在他路過的地方故意掉文件,或者幹脆搔首弄姿,都被他徹底無視。
直到路過茶水間的時候,他的步伐陡然慢了下來。
“誒,你聽說沒有,昨天一早,喬莫莫被一群記者攔在外麵。據說,她爬了顧總的床呢!”
“你算了吧,我都親眼看到了好不好!要不是因為戴著一條假項鏈冒充顧總的女人,她能被炒魷魚?”
兩個女人聊得熱火朝天,雖然隔著半掩的門,卻依舊清清楚楚的送進了顧梓軒的耳朵裏。
他沉默地從頭聽到尾,然後才慢慢邁著步子,推門走了進去。
“誒,你說……”
其中一個女人似是還要說些什麼,餘光一掃,臉色立馬變得慘白,語調硬生生高了個八度:“顧總?!”
另一個回過身,也嚇得麵如土色,“顧總,我們不是故意的!”
“是呀顧總,我……我是第一次在上班時間偷懶,求求您給我一次機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