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慢慢走在柔軟地毯上,感受到刺鼻的煙味,他們都很迷茫。繞過盆景,瞧得嶽岩神色淩然,犀利的雙目攜帶惆悵和憂鬱神色,他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老大,怎麼了?”寒劍好久都沒看見嶽岩一個人的時候如此低落了,剛坐下,他便開口問。
明逸軒感覺很不對,他一直都望著嶽岩,此刻的嶽岩,散發出來的氣息,是他從未感受過的。
掐滅煙頭,嶽岩撥出鋒利反光的匕首,修剪著指甲,語氣清冽的說:“你們說,要是我手中的匕首突然一擲,你們兩誰會先斃命?”
這冷不丁的話,讓寒劍心裏沉了下去,他望著麵色冰冷的嶽岩。皺眉問道:“出什麼事了?要讓老大你這樣?”
“岩少,你不是感性的人!到底出了什麼事?”
自顧修剪著指甲,嶽岩語氣淡得讓人背心發涼。“把你們倆叫來,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做對了?如今,我賭上我的性命來相信你們倆。”
“老大,你到底在說什麼?”寒劍有些著急,嶽岩和血影是同一個人,但嶽岩的手段絕對趕不上血影,如今他嗅到血影那熟悉的氣息,他知道一定有事。
呼....
吐了口氣,嶽岩收起匕首,直起身子望著茶幾對麵神色憂慮的寒劍和明逸軒,道:“是出了事,寒劍、明逸軒,你們可知現在大家都卷入一個巨大的泥潭中,你們兩人都是在我懷疑是內奸的行列中。”
“內奸?”
“對,焰軍中,幾乎所有高層都有可能是內奸的身份,而你們倆,是嫌疑最大的幾個人之二!”
“怎麼回事?岩少,這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我們是內奸?這什麼跟什麼?”
嶽岩既然把明逸軒和寒劍叫到這裏,自然不會再隱瞞什麼,但是,他還是做不到將所有信息都和盤拖出!將前幾日在埔村發生的事一一說了出來,又將這些事情是如何引發的也說了。
這一訴說,也就是兩個小時,寒劍和明逸軒愣在沙發上,麵色一變再變,嶽岩低沉道:“我焰軍出現這樣的事,我身邊親密的兄弟要我的命,內奸隱藏得很好,我現在無法正確判斷誰才是真正的內奸;現在,你們倆明白我為什麼會說賭自己的命把你們倆叫到這裏。”
“老大,我是知道你來華夏的目的,但我不知道事情會發展成這樣,你懷疑我很正常,可我寒劍可以發誓,我真的不是內奸!我...”
抬手打斷寒劍的話,嶽岩淡淡的說:“你寒劍救過我很多次,我不能昧著良心的因為這樣的事來否定你!所以,我選擇相信你們倆,明逸軒你得到無塵那老家夥的認可,我自然要相信,但就現在的情況來說,焰軍其他人我就不能直接下定義了,雖然我不願看見這樣的事發生,但我沒有選擇。”
“謝謝你的信任,岩少,說真的,那晚你從埔村回來之後就消失了這麼多天,我一直都納悶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我問莫夜,他說了,我以為你這幾天都在調節情緒,沒想到事情竟這麼複雜。”
寒劍思索著說:“根據老大你說的這些,那麼現在可以肯定焰軍中至少有兩名內奸,一波是憶涵渟、逸軒、我、東方家倆孫女以及各堂主等見過丟失刺繡的人中,誰泄漏了刺繡在老大你手中。另外一波是莫夜、眼鏡蛇、五步蛇三人到底是誰對宋碧琴下手!”
這個時候,寒劍和明逸軒終於知道嶽岩剛才為什麼會那麼說了,站在嶽岩的立場,嶽岩確實真的很難做出決定,畢竟他和寒劍是最有嫌疑的人,而今嶽岩果斷的相信他們,他們的心怎能不感動。
“岩少,這個紫欲水莊我曾聽我師父說過!”
“你知道?”
明逸軒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