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老嚴便指著那陶馬道:“凡是藍釉唐三彩都是入墓懸坑放置的,沒有接觸泥土,又加是青花料,這在當是要屬於進口料了,是官窯的一種體現,也是最為名貴的品種,如果是這種懸坑的藍釉唐三彩的話,那價格就高了,而這件從胎質上瞧有些相像,胎質可分為兩大類,一類是紅色陶胎,是以普通的陶土為原料,多出現於隋和唐初期,而唐三彩在地下埋藏上千年,其胎釉必然會受到侵蝕,出土後的三彩常常會出現斑駁脫落的現象,其形體大小及分布毫無規律,行內將其叫做“損石坑”這也是我們辮別真假唐三彩的一種依據,而這件看上去也沒有,能說它是仿貨?也不能,真貨又有些不符合五代十國,因為那時期根本就無這種色澤上的唐三彩!”
許陽詫道:“什麼是胎釉和釉色?”
嚴老和林雲聰同時都把頭轉過來瞧著他,眼神裏很是奇怪,似乎這麼簡單的術語他都不明白?
嚴老倒是不知道許陽是什麼人,但是林雲聰可太清楚了,按理說,許陽的掌眼能力他可是親眼所見,但這話確是實實在在的外行人的話,這倒是另他挺疑惑的。
林雲聰疑或的說道:“你這都不知道?”
許陽立時臉紅耳赤,趕緊閉了口,不知不覺中又露了出了馬腳。心裏暗暗的苦道,勞資本來就是一菜鳥,什麼時候說過自已是高手了?要不是林雲聰把他給叫出來,他又怎麼可能會理會這些事情?
一時間,林雲聰實在是對許陽有些看不透了,顯得高深莫測,連一些老手專家都瞧不出來的東西他能看出來,一時卻又連行中最基本的術語和手法他都不懂,林雲聰搖了搖頭,這種事情他還真是想不明白,至於這些事,他也不能是在這裏尋問許陽。
當然,也有可能是估計實踐經驗足,理論差了一點,他隻能這樣認為了。
隨即,林雲聰對著許陽說道:“三采釉陶始於南北朝而盛於唐朝,它以造型逼真,色澤豔陽天麗和富有生活氣息而著稱,因為常用三種基本顏色:黃,赭還有綠,為基本釉色,在唐代形成了一種特點,所以被後人稱之人“唐三彩”,至於胎釉,是指光澤柔和,釉色深沉,外觀自然而古拙,由於長期水漫土蝕,有的潔白如玉,有的五彩繽紛,十分美觀,陶瓷的這種衣裳,就是合為胎釉。”
說了這麼一大堆,原來就是顏色,弄得他還挺不好懂的,至於這什麼是官窯民窯之說,許陽也便沒有在多過問了,相信和他心裏所想的也是差不多的。
所有人都看過之後,這個三彩陶器被馬平良報出四百三十萬的底價,這個價格的底價算是以經抬的挺高了,但是物有所值,稀世珍寶向來都是如此。
程輝因為剛剛拿下了前麵一件物品,所以這件東西他占時沒去想進行竟價,不過老升倒是有些來興趣了,側頭瞧了瞧林雲聰和嚴老,嚴老點了點頭,老升就更加有信心了。
嚴老便站起身走到大桌前,同時也還有幾個人也都走了過去,幾個人便一起在強光之下觀察起了這件三彩陶瓷。
嚴老是第一個看了一會就回來坐下的,朝著老升低聲說道:“和我猜的差不多,年代是有些,不過不是五代十國的三彩陶瓷,這物出土後經過處理,不過東西是真的,這種三彩陶瓷也比較少見,能值點錢,八百萬以內可以出手。”
老升點了點頭,雖然談不上對三彩陶瓷有多少的喜歡,但隻要合適出手的,他都想要拿下。
聽到嚴老這話,許陽將意念落在了這件三彩陶瓷上,所有信息都印在了腦海之中。不得不說,這位嚴老還真是有點本事,這件三彩陶瓷確實並非五代十國之物,而是北宋物,這也難怪沒有人看得出來了,北宋年間三彩陶瓷幾乎以經是不見蹤跡了,嚴老之所以沒說,但估計心裏也有猜測到了一些。
這裏專家太多,別人沒有提起,他公然講出來,也不太好,萬一看走眼,那就要鬧出大笑話了。同時,即便是看出來了,有些人也不會講出來的,原因也是很簡單,誰都在為自已的老板爭取利益,所以自已心裏明白就可以了。
更何況,嚴老也以經是給予了一個底價了,老升自然是知道該怎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