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許陽淡然一笑,說道。
“那繼續。”程輝抬了抬手,笑著說道。
此時,林雲聰也是笑了笑,示意許陽繼續說下去。
自已這好像倒成為講師來了?但現在不管如何,他還是得要硬著頭皮講解下去了,反正,下次要是在碰上這樣的事情,他是絕對不在出頭了,這一次倒是幸好是碰上一件明代的佛首,要是下一次出現的物品是其他朝代的呢?那他這個半桶水,哦不,是完全小撲街,那可就真的要丟人丟大了。
不過,看這些人的模樣,好像倒也對於這件佛首並不太了解,所以他這到底說的是對是錯,也沒有人會理會,許陽輕咳了一聲,然後繼續說道:“佛像的裝藏和封底,裝藏在蓮花座部位,封蓋中央部位刻十字金剛杵,金剛杵最中心部位刻有陰陽魚圖案,固定底蓋的辦法為剁口法,剁口規整,底蓋封嚴實後,一般還要用摻朱砂的封蠟封好底蓋周圍的縫隙,藏區所仿永宣佛像則多用包底法,不施朱砂,當然還有材質方麵,皆用黃銅鑄造,藏區仿品多用紅銅,整體合鑄,胎體較厚,鍍金處理,金質純厚,色彩絢麗。”
說完之後,許陽又看了看眾人,說道:“我說完了,以上我所說的這些,可以參照這佛首來看。”
“老常,你瞧一瞧。”程輝喊道一聲。
常管家上去仔細看了看,眉頭一皺,說道:“除了這鍍金之說,其他的都算可。”
林雲聰笑了笑,說道:“這個我可以解釋,在明朝年間,雖然所說的鍍金之說,其實並非全都是有鍍金,在明朝,鍍金便是皇家之物,黃代表著皇家專用之色,所以說,這佛首並未鍍金,這也是完全有可能的,畢竟也不是所有寺院都是由皇家來建築的,當地或者商人也有可能。”
“嗯,有道理。”程輝點了點頭,說道。
“老升啊,這一次你可真是賺大發了啊,沒有想到區區三萬塊竟然是讓你撿到如此大漏,這位小兄弟竟然是將你把外層也給保留了下來,這可就是雙層佛首了,這消息要是放出去,那可得轟動整個昌南啊。”楊虎說完,揚沉大笑。
“嗬嗬,確實是大漏,大漏,不過這都得歸功於許陽兄弟,如果不是許陽兄弟先瞧出來的,那這真是讓這尊佛尊以低價給處理了。”老升淡淡的笑了笑,說道:“不過說來也慚愧啊,活了大半輩子,在這一行中也摸爬滾打了幾十年,自認為自身精湛的古玩功底,加上之前他又給行業中的泰山北鬥般的人物鑒定過,那自然是錯不了,唉,現在看來,有些時候,還真是能有看走眼的時候啊。”
“老升,你這倒是不必自責,幹咱們這一行的,走眼也是家常便飯的時候,誰能保證無全失測的時候呢!”楊虎說道。
“先前我也沒有發現,不得不說,當初收藏這件佛首之人的高明之處啊,同時也讓我對鬼手張大富有了重新的認識,在這一方麵,他確實是一大神作,無人可及啊,就他的作品,現在那也是一個高價難對啊。”老升緩了緩,說道:“造就雙層佛首,這是給重新裹上去的,真品則在這裏麵,其目地就是為了保護這件佛首,不過在那個年代裏,用這種方法來保護佛首倒也不缺是個好辦法,高明,高明啊。”
“這正是當初這收藏佛首之人的聰明之處,外層內層都是真品,隻不過外層的確價值並不高,但民國完整流傳下來的多少價值還是有的,在加上鬼手張大富的名號,這外層佛首價值必然也是翻翻的,這也就造成經手之人沒有注意到這上麵來,這一點剛才就能說明了,我也沒有注意到,要不是許陽兄弟注意到這個細節,我也會把它當成一件普通品。”林雲聰笑了笑,說道:“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掌過眼的人都不會輕易讓買主砸開看內部的,這才會讓你撿到了這個大漏。”
林雲聰對許陽流露出了讚賞的目光,對著老升笑道。
程輝卻是盯著許陽,眼裏盡是疑惑,鬼手張大富這個人現在知道的人可並不多,老一輩人中,倒是對於張大富還有些知道,突然從許陽嘴裏冒出的這個張大富,就連國內雕刻界素有南肖北曲之稱,南肖則是近年代的肖遠行,北曲則是民間雕刻界的泰山北鬥,但對這個張大富也自歎弗如,隻是張大富雕工技藝登峰造極,但為人卻怪,從不與這一圈子搭邊,自娛自樂,其作品流傳的也不多,但每一件都是精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