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麵前這個孱弱的女子,陌君澈心口湧出無限的愛憐,柔聲道:“若柳,別害怕,從此孤王隻愛你一個,你以前不就說了,想要唯一的愛嗎?你從此以後就是孤王唯一愛的女子,此生不變。”
“我……我不是若柳……”柳殘抬起淚眼看了陌君澈一眼,他這是對別人說話,她隻是柳殘而已,不是什麼若柳。
陌君澈將柳殘輕輕攬起,然而她卻極力掙紮,一拳揮到陌君澈的胸口。本來軟綿無力的拳頭,此時砸在陌君澈那不斷流血的胸口,竟猶如千斤重擔。
陌君澈一記悶哼之後,竟是直直地往後倒去,連日來的勞累,讓陌君澈不堪重負。柳殘一時慌了,依舊是害怕地躲在角落,直到進來的宮女發現這一切。
柳殘因為害怕陌君澈,不得已陌君澈讓她跟著柳絮住進了傾城殿。陌君澈雖然每天都去看望她,但是終究覺得有些不對。尤其是那天最令他驚訝。
莫邪隨著陌君澈來看望柳殘,因為她忘記了三年的事情,於是和莫邪之間的一切恩怨也連帶著忘記了。這樣,莫邪就感到無限的輕鬆,隨著陌君澈去傾城殿的時候,他步履緩緩,腰間的鈴鐺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音。
聽見那清脆的鈴鐺聲,柳殘灰暗的眸子頓時明亮了起來,她看著莫邪道:“我的鈴鐺,怎麼會在你哪裏?”
此時,莫邪將腰間的鈴鐺解開遞給柳殘,見她歡喜的模樣,他不禁微微輕笑。
陌君澈看著這一切,沒有發表任何意見,這段時間他一直在找柳殘熟悉的人和事物給她,希望她能記起點點滴滴,不要這麼害怕他。
莫邪的鈴鐺他是知道的,那是柳殘一直帶在身上的,後來被莫邪偷了去。今天莫邪來,也主要是看看柳殘能不能記起以前的點點滴滴。
“這是你的鈴鐺。”莫邪看著柳殘似乎記得鈴鐺,於是將腰間另一個鈴鐺也拿出來了,他道:“這個是我的。”
“你的?”柳殘將莫邪手中的鈴鐺也接過來,看了又看,忽然不確定地問:“你……你是邪哥哥?”
邪哥哥?
莫邪頓時好像被劈了一般,全身不能動彈,張大了嘴巴想要說話,卻一直出不了聲,最後他終於小心翼翼地問:“你、你是……小殘?”
“是,我是小殘,邪哥哥。”莫邪頓時歡喜地上前拉住柳殘,臉上全是不敢置信,激動道:“你終於想起我來了,你終於……”
莫邪還沒說完,陌君澈就走了過來。見他過來,柳殘一把拉住莫邪,害怕地縮進他懷中,然後驚恐地看著陌君澈那雙威嚴的眸子。
她太害怕他的眼神,即使他盡量溫柔了,但她就是害怕他。他身上有一種無形的威力,令她隻會感到害怕與恐懼。
柳殘一下子躲進他懷中,莫邪也愣住了,這是怎麼回事?以前柳殘見了他,不是閑閑地酸他幾句,就是冷嘲熱諷幾下。
最令他感到奇怪的是,柳殘從來沒有承認過自己是小殘,也從未叫他一聲邪哥哥。柳殘似乎早已忘記了他們以前的兩小無猜,但是如今她又什麼都記起來了。
莫邪一時間還是難以習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柳殘到底有沒有失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