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半前,他在京都之外親自送她去和親,一年半之後,他要親自將她接回來。
“阿……”阿柳兩字差點從鳳淮口中呼出,再見到柳殘,鳳淮不禁有些動容。
柳殘看著麵前這個曾經的夫婿,鳳淮他一點都沒變。和一年半前相比,他還是那麼儒雅俊逸,依舊是滿頭的銀發。看起來宛若謫仙,聲音還是以前那麼動聽,還是像天山上的雪蓮,清醇幹淨。
司徒錦看著麵前的兩人,不知道鳳王什麼時候認識了蘇隱,他覺得自己的消息一點都不靈通。
終於,鳳淮開口了,“司徒將軍,蘇隱姑娘染上了風寒,本王就先帶她去鳳王府醫治,病好之後本王送她進宮。”鳳淮對著司徒錦如此道,“如今尚未到京都,至於如何向皇上複命,本王自會處理。”
鳳淮的一番話說得司徒錦隻得稱是,鳳王是何許人物,豈是他可以說不的嗎?
“是,屬下這就暫行離去。”司徒錦將柳殘交給了鳳淮,他則先行離開。
沒有多加停留,鳳淮將柳殘帶回了鳳王府,期間兩人的心情都是複雜的。當鳳淮獨自將柳殘領入王府的時候,柳殘猶豫了一下,“為什麼帶我來這裏?”
“阿柳。”鳳淮很堅定喚了一聲,聽見鳳淮的呼喚,柳殘全身一顫。
“你怎麼知道是我?”柳殘摸了摸臉,就連陌君澈都沒認出來,鳳淮又怎麼會認出?
“進去吧。”鳳淮沒有說話,隻是將柳殘帶去了翠柳院。
初入翠柳院,柳殘便不由吃驚。
這裏的一切都沒有變,都還是她走時的樣子,就包括那些翠柳,都沒有變,隻是比曾經長得粗了些。柳殘緩緩走了進去,然後看向鳳淮。
“鳳王。”柳殘喚了一聲,隨即又靜默不語。這是一個令鳳淮感到萬分陌生的稱呼。
“阿柳,我們……”鳳淮認真地看著柳殘,他知道她是柳殘,為何她還要當他是陌生人?
他回神醫穀見過樓蘭,以為柳殘會回那裏,可是她卻沒有。接著便傳出蘇隱的事情,如此一推算,他就知道了她就是蘇隱。
“我們?”柳殘不禁笑了起來,掃視了一圈翠柳院,她譏諷道:“物是人非罷了。”
鳳淮不解柳殘是何意,冷清的模樣竟然現出了幾分焦急,“你還在恨我吧?”
鳳淮眸子忽然黯淡了下去,柳殘曾經對他的恨意是那麼強烈,但是這次見麵之後,卻發覺她身上的恨意消失了,整個人平靜得仿佛不惹塵埃。
“恨?”柳殘譏笑一聲,冷冷地看著鳳淮,“你認為我不該恨嗎?你殺的可是我整個丞相府,我應該原諒你嗎?”
話語之間,柳殘再次迸發出了強烈的恨意,盯著柳殘那儒雅至極的臉龐,柳殘忽然笑了,“鳳淮,對你,我不能愛,卻也舍不得恨,你說我該怎麼辦?”
柳殘忽然嘴角抽動,抑製不住地哭了起來。對於陌君澈,她是愛不起,也恨不起,所以她可以很幹脆地離開,讓陌君澈和雲疏在一起。
但是對鳳淮,她一直在找各種理由讓自己去恨他,可她就是舍不得去恨他,畢竟她是那麼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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