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宮表麵依然是平靜的,潔白的雪花簌簌地飄著,寒風依舊如故。唯一平靜不下來的隻有柳殘那顆糾結萬分的心,如何讓陌君澈廢了她?
近來身體一直不好,加上上次病倒,柳殘隻是覺得自己時日將盡。寧太妃隻給了她三天而已,時間是相當緊迫的。
禦花園中,柳殘抱著暖爐緩緩而行,就是找不到一個適當的理由。
“小殘……”突然一道聲音傳進耳中,柳殘有些吃驚,這低沉邪魅的聲音,不正是莫邪那冤家麼!
轉身剛好看見莫邪一身藏青色的衣衫,站在風雪中靜靜地看著她。許久沒見到他了,沒想到他此時竟然出現在禦花園。
“你是不是來看我死了沒有?”柳殘出口的話語就不善,她可是記得分明,當時在莫府的時候他是怎麼對待她的,他說不認識她,任由她被他老娘用鞭子抽。
這筆賬,她柳殘可記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我……”莫邪忽然語氣一頓,不知道要說什麼,臉色有些急,好像想要解釋什麼,又覺得無從解釋的模樣。磨蹭了好一會,才道:“我沒那意思,隻是想問,你最近還好嗎?”
一直沒有勇氣來王宮,就是害怕看見她那責備的眼神。莫府的時候確實是他做的不對,他不該那麼對她,以前也不該那麼害她,還害得她失去孩子,甚至失憶。
“我好不好關你什麼事!”柳殘口氣極其不友善,眼前這個有著一雙桃花眼的男子,絕對不是好東西,簡直就是十足的敗類!
“我……”莫邪自知理虧,也便沒有再與柳殘爭論。將手中的東西不自在地轉動著,在思考著要怎麼和她說話比較合適。
柳殘有些厭煩地看了莫邪一樣,從莫府出來之後,她就和莫邪是陌路人。
他是她的敵人!是仇家!
他老娘抽了她那麼多鞭子,她會統統記在麵前這個局促的敗類身上。忽然眼前一亮,對上莫邪手中的東西。
“你手中拿的是什麼?”柳殘有些奇怪地問,那是一個卷軸,莫邪就那麼在手中轉動著。
“也不是什麼,隻是一張畫。”莫邪言簡意賅地說,有些不想和柳殘多加攀談的意思。
見莫邪有些顧慮,柳殘的好奇心就更加重了,“一幅畫?你該不會又在想著怎麼來陷害我吧?拿來看看。”柳殘伸手就要,她再給莫邪來陷害她的機會,她就是豬頭!
莫邪有些委屈道:“我哪有那麼壞的心思,是真沒有要陷害你。上次,那……那隻是意外……”莫邪那委屈得幾乎捶胸頓足的模樣,惹得柳殘心情大好。
“不是?”柳殘不相信,站住了腳步,不再繼續找他要,而是說:“不是的話,你就拿來我看看,反正我也不要,隻是看看罷了。我給你一個澄清自己的機會,快點。”
柳殘催促他,見莫邪那為難的樣子,她不由覺得大快人心,隻要麵前這個人痛苦,她柳殘就快樂!
“好了,好了,反正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要看便看,給!”莫邪突然很爽快地將手中的卷軸遞給柳殘,柳殘則順手接過。
“該不是你看上哪家姑娘了吧?可真是個*鬼!”柳殘一邊打開卷軸,一邊對莫邪調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