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愛的隻有雲疏,母妃不要勉強兒臣。”陌君澈斂顏,俊朗的身姿,在寧太妃的眼中,像極了昔日的老王上。甚至就連性情都萬分相像,這是要不得的。
“若柳曾懷有一子嗣,雲初也曾有過孩子。如妃剛進宮暫且不說,唯獨雪兒至今仍是清白之身,王兒要作何解釋?”寧太妃終究還是知道了寧雪兒的完璧之身,這就是一個君王對待後宮的態度麼?
“母妃,若是有可能,兒臣絕對不會去碰這些女人的。”陌君澈臉上出現了痛苦,他對雲疏是有承諾的。他這一生隻愛雲疏一人,但是沒有想到,現在身邊竟然有了四個女人。
“也包括若柳?”寧太妃犀利的目光看向陌君澈,這個問題似乎嚇了他一跳,好似從來沒有意識到有包括若柳的時候。
“母妃……”陌君澈吃驚地看向寧太妃,從來沒有過的緊張在陌君澈臉上呈現,包括若柳?這怎麼能行!若柳和她們是不同的,她是王妃。
“若柳隻是一個替嫁之人,並非真正的王妃。王兒,你應該很清楚,如今大楚和玄漠國兵戎相向,她可是沒有任何利用價值。柳聖一家被處死,大楚皇帝根本就是丟了一個殘花敗柳給你。母妃不明白,你為何還要讓她留在王宮,她根本沒有留下的理由!”
寧太妃已經隱忍太久了,柳殘是大楚王朝柳聖的女兒,如今柳聖一家被斬,他們為何要留下大楚王朝的一個通緝犯?
陌君澈眼中閃過冷銳,紫色錦袍微掀,陌君澈轉身坐在了一邊的椅子上,垂目道:“母妃,兒臣說過了,柳殘是鳳淮的醜妃。如今在王宮的是若柳,玄漠國的王妃。”陌君澈聲音冷硬,銳不可當的氣勢讓寧太妃抿嘴不語。
“可是,她終究還是要離開的,她替嫁之罪,不可輕饒!”寧太妃想起柳殘那張殘顏之貌,心中就奇怪。玄漠國什麼樣的女子沒有,為何他獨獨傾心於柳殘?
還好現在有一個雲疏在他們之間,若是沒有雲疏的存在,寧太妃不知道陌君澈會如何獨寵柳殘了。她兒子對情感的遲鈍,恰好給了她機會,柳殘留不得!
陌君澈卻不知道麵前寧太妃的想法,他還一直遊走在對柳殘那不明的情感中。他隻希望柳殘永遠留在他身邊,隻是他一個人的王妃,不要離開他的視線。
他可以原諒她曾經的替嫁,甚至也可以原諒她現在的替嫁,但是他不可以愛她,而她……也不要愛他。愛他?陌君澈突然想起了剛才宮門前發生的事情,柳殘愛的隻有鳳淮,隻有他!怎麼可能愛上他陌君澈呢?
“砰——”陌君澈惱怒地將手邊的白玉瓷杯狠狠地摔在地上,好一個若柳!她當真不愛他,他……他哪裏比不上那個鳳淮了?
陌君澈倏然起身,摔杯子的這一突兀舉動令寧太妃吃驚不已,“王兒……”
陌君澈憤然離開,心口還盤旋著柳殘愛鳳淮,她為何要愛鳳淮?她可是他陌君澈的王妃!
寧太妃的呼喚,陌君澈充耳不聞,他要去問清楚。
身後的寧太妃看著陌君澈離開的方向,露出了深邃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