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寺四處都充滿了禪意,餘音繞耳的鍾聲讓柳殘心中突然靜謐了起來。踏著腳下的白雪,柳殘四處散步,心中鬱結的情緒漸漸解開。
寧太妃由於太過疲倦,就先行回去休息了。柳殘則獨自在寺院轉轉,這裏和梅園一樣,周圍種了幾株梅花,此時散發出馥鬱的香味。
寒冷的天氣,柳殘不禁咳嗽了幾聲,在這樣一個洗滌心靈的地方,柳殘覺得自己全身都是血腥,更加肮髒不已。閉目養神之後,她終於緩過來了氣,自嘲地笑了一聲,柳殘便決定離開,她不適合這樣純淨的地方。
當柳殘轉身的時候,一道蒼老的聲音將她喚住:“施主,請留步。”
柳殘腳步一頓,轉身看向聲音來源處,隻見一身仙風道骨的白須老和尚站在梅樹之下,祥和地看著她。
“你、你是在叫我嗎?”柳殘環視一圈,發現沒有別人,於是不確定地問那老和尚。
“施主可否隨老衲入內?”老和尚鎮定地看著柳殘,胡須眉毛發白,但是眼睛卻清明無比。
“老師父,你……”柳殘狐疑地看了看他,他那雙精明的眼睛倒讓她有些害怕了。隨即對他點頭道:“可以,老師父請。”
經曆過先前的一位老師父的指點,柳殘覺得現在的和尚都很不一般,不可小看。目前她正處於迷惑之中,要是老師父能幫忙指點迷津那是最好不過的。
柳殘隨著老和尚進入一間靜謐的屋子,那裏有無數的經卷,梵音不斷,柳殘有些怯怯地站在一邊,不斷地四處張望。
“施主,請坐。”老和尚對著柳殘道,隨即安然落在一邊,對著柳殘道:“老衲是青龍寺的住持,法號:慧空。”
“慧空師父。”柳殘對著慧空住持喚了一聲,不解地問:“請問慧空師父找我是為了什麼?”
柳殘開門見山地將問題提出來,看見慧空潔白的眉毛,柳殘有些好奇,他到底多少歲了?
“施主今日來青龍寺,老衲早有所準備,祭祀大人三天前就已經告訴了老衲。”慧空的話剛說完,柳殘雙眼差點瞪掉了。此時她口中要是有茶的話,她一定會毫無形象地噴出。三天前就告訴了他?難道未卜先知不成?
“慧空師父,出家人不打誑語,你、你說話太言過其實了。”柳殘覺得簡直是無稽之談,和天方夜譚沒什麼差別。
聽見柳殘的話,慧空略微愣了下,伸手將麵前泡好的茶推向柳殘,“施主,請用。”說完之後,他將另外一杯端到自己麵前,接著道:“出家人不打誑語,確實是祭祀大人親自來告知的,所以老衲才及時趕回寺院接見王妃。”
“你知道我是王妃,那剛才還那麼客套地叫。”施主?柳殘輕蹙眉頭,伸手端過茶品了起來,“好茶!”
“是王妃,也不是王妃。你該回去了,三年時間快到了,到時候不可違約,一旦違約所有的一切都枉費。”慧空的話猶如一個炮彈,將柳殘手中的茶杯炸得碎了一地。
柳殘震驚地看向慧空,情緒異常激動,“慧空師父,您知道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是不是?”柳殘顧不得被燙傷的手背,隻想快點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