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穀的日子過得很快,音宿把柳殘臉上的疤痕醫治得沒有絲毫痕跡。他甚至還教她修身的心法,對心悸之病比較有幫助。
這些天來,風花雪月雖然想找茬,但是每次都被香草擋了回去。
這天,隻見樓蘭神色慌張,見了柳殘也不說話,隻橫衝直闖,緊張地問:“音公子,人呢?”
柳殘從來沒有見到這麼慌張的樓蘭,於是道:“他就在前麵。”
柳殘指了指前麵那個正在生氣的人,白眼一翻,音宿還跟個小孩子似的。他們說好三天後離開的,他現在卻死活不想放她走。還獨自在那生著悶氣,真是的。
樓蘭匆忙走到音宿麵前,音宿以為是柳殘,口氣有些無賴道:“再多留一天,至少要聽見你要嫁給我。”
音宿的話讓樓蘭慌張的腳步忽然停住,看著他許久沒有聲音。似乎沒有聽見聲音,音宿覺得有些不對勁,於是轉身,一看見樓蘭吃驚的眼神和柳殘那憋笑的小臉,他頓時有些無語。
立即解釋,“蘭姑娘,是你?我……對不起剛才失禮了,以為是那丫頭呢。你有什麼事?”
音宿對樓蘭的態度是禮貌疏離的,沒有放肆的成分,也隻有對柳殘才有那耍賴的味道。這是令樓蘭嫉妒柳殘的地方,更加是對音宿的不解。
“音公子,我需要和你們一起離開神醫穀,我……我哥哥受傷了……”樓蘭從來沒有在音宿麵前提起過自己的家人,這是第一次,她知道這都是敏感話題。
“你哥哥受傷了?”柳殘吃驚地問,此時若是她哥哥受傷了,她一定飛奔而去,於是對音宿道:“那還猶豫什麼,音宿,走吧!”
柳殘那得意的神情,致使她眉梢全是笑意,臉上的開心綻放出光彩。
“你!”音宿為柳殘的話氣結,殊不知他前一刻還在和她鬧別扭,真是個要命的小女人。
“我怎麼了,我很好呀。你可是醫仙哦,救人是你的職責,你可別讓我鄙視你。”柳殘拖了音宿就要走,此時的她忘了一邊的樓蘭,隻被離開的開心衝昏了腦袋。
本來要掙開的音宿,卻這麼任由柳殘拖著,臉上眼中並無半點不悅,隻有濃濃的寵溺。
樓蘭眼睜睜地看著眼前的兩人離開,音宿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她始終看不明白。但是她知道,她永遠也不會像柳殘那樣能近得了他的身。即使是風花雪月,沒有一個可以和他保持在三步之內的位置。
他更加不喜歡女子的碰觸,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她不知道他的這個性子。想對他示好,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衣袖,而她活活被他震離一丈之外,他眼中的冰冷與冷漠以及厭惡毫不掩飾。
後來,聽風花雪月說起他,她才知道音宿有這麼一個癖好,不喜女子靠近!
柳殘這次來到密室,她在她醒來的時候還特意對她提起這事,看來是她多事了。私心裏,她想看看柳殘在音宿心裏是否是特別的。所有的疑慮在今天都得到了答案,柳殘之於音宿,的確是特別的!
音宿終於同意了柳殘的要求,不知道是出於什麼理由,音宿就是同意了離開。或許是出於愛她,也或許是為了他們的將來,更或許是為了救治柳殘的心悸之病。
音宿、柳殘、香草、樓蘭,四人一起離開了神醫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