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一排排屏風,柳殘向深處走去,音宿搞什麼神秘?見個麵,他有必要隱藏得這麼深麼?
柳殘邊走還邊嘀咕著,就是不知道這音宿是要做什麼。神醫穀的四季如春,倒讓柳殘身體好了不少。曾經咳血的症狀沒想到在神醫穀一次也沒出現過。難道是音宿醫治她了?不過想想,柳殘便搖頭,咳血和心悸之病有關,除非心悸之病能好了,否則咳血便不會痊愈。
心悸之病……這是柳殘天生就有的,她穿到這個身體,也隻有承受的份。這病無法治愈,她心裏很清楚,這病將一直伴隨著她,直到她死的那天。
柳殘輕聲咳嗽著,踏過潔淨的宮磚,緩緩向那若隱若現的影子走去。在那一道雅致的山水屏風後,柳殘隱約看見一道微閃的身影。
“為何還不離去?”一道慵懶卻隱藏著無限威嚴的聲音,讓柳殘有些膽怯地站在屏風後。似乎有些生氣音宿的故弄玄虛,柳殘一把扯過麵前的菱紗,由於動作不對,連帶著將那道屏風推倒。柳殘眼中閃過懊惱,然而當她抬頭的時候,立即呆若木雞。
這是什麼情況?柳殘張著嘴,遲遲合不上。
音宿一身古銅色皮膚,如今豁然站立,身上還有晶瑩的水珠,水珠襯托得膚色誘人。一身結實的肌肉就那麼毫無預警地闖入柳殘眼中,一頭雪白的頭發隨意地披散在肩,平添一份妖嬈與邪魅。一雙眸子散發出迷離的紫色,映著氤氳的水汽,空氣中流轉著無盡的曖昧。
水汽太大,柳殘根本沒有看清他的麵容。隻見他倏然轉身,帶起一陣激烈的水聲,背對著她,有些驚訝地問:“你怎麼來了?”
柳殘怔怔地看著眼前的美男出浴,站在一個超級大木桶中的音宿倏然伸手,隻見那張銀色麵具在空中劃出一道銀光,隨即落在他手中。
沒有了紅衣的包裹,柳殘竟然發覺音宿身上也流轉一種純淨的氣息。純淨澄澈的聲音伴隨著茫茫水霧飄進柳殘耳中,“你看夠了沒?”
戲謔的聲音讓柳殘立即燒紅了臉,她、她竟然犯花癡了。柳殘鄙視自己沒出息,竟然被音宿的美色給迷惑了。
“我……我……”柳殘看著音宿那帶著水珠的肌膚,真想上去捏捏看,是否有鳳淮的有彈性。她在想什麼呀?柳殘甩甩頭,“你讓我進來找你,可沒說你是、是……是在沐浴呀?”
柳殘依然瞪大雙眼看著麵前的美色,非禮勿視的思想不在柳殘的考慮中,如此美色不看白不看。
柳殘嘴角帶著一抹竊喜,要是用手機將他拍下來,以後放到她網上的博客裏,點擊一定是一路飆升。她的人氣也一定是杠杠的!
但是……柳殘有些惱怒地跺腳,她走的時候為何沒帶手機呀!看著音宿有些慵懶地靠在木桶沿上,柳殘吞了吞唾液,道:“你先洗,我回頭再來找你。”
音宿身材真不錯,真可以和鳳淮相媲美了。以前她以為鳳淮是她遇見最給力的男子,因為他雖然儒雅,但是身材卻很有型。如今看見音宿,不禁感歎這個時空美男竟然這麼多,真令人恨不得全都打包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