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王說你是,你就是。柳殘,戲演到這份上,孤王也懶得看了,更加厭煩了去配合。現在,你就別在孤王麵前演戲了,免得我們大家都難堪。”陌君澈無情的話,像刀子一樣劃在柳殘的心口上。
“澈……”柳殘傷心地看著陌君澈那決然的神情,這就是他給她的結果麼?柳殘傷心欲絕道:“我從來沒有在演戲,我所呈現的一切都是真的,愛你有錯麼?你為何要這麼對我?”
“因為你是柳殘。”陌君澈毫不遲疑道,這就是事實,如此殘酷的事實卻擺在了他們麵前,何去何從由不得他們去決定!
“你……”柳殘這次不再說話,說了多少次她不是柳殘,她是若柳。可是就連他都不相信,那麼放眼整個玄漠國還有幾個人會相信她?
柳殘什麼都說不出來,隻緊緊拉著陌君澈的衣袖,企圖能求得他的認可,但是陌君澈卻猛然揮動衣袖,弱不禁風的柳殘被陌君澈甩在地上。柳殘的痛呼,他沒有去聽,更沒有去看,該做個了結了。
“澈!”柳殘做最後一次掙紮,但是陌君澈頭也不回地走開。
“滾!”這是陌君澈最後送柳殘的話,一個很傷人的字眼,柳殘已經從陌君澈那裏聽見了無數次。他真的要她滾了,隻因為他要選秀立妃充盈後宮,她算得上什麼?
已經丟下自尊很久了,柳殘緩緩爬起來,當麵前出現那潔白的身影時,柳殘心口立即泛起了疼痛。
“阿柳,回去吧。”鳳淮低醇的嗓音響徹在柳殘頭頂,他隻是站著,不敢去碰觸她,隻因她無比害怕他。他傷她太深,所以她每次看見他,心口才會痛得這麼厲害吧。
鳳淮確實不敢去碰觸柳殘,隻因他知道她有心悸之病,不能受到太大的刺激。
“我不是柳殘,我不是她,為何你們每個人都要說我是那個壞女人,我才不會是她!”柳殘憤懣的眼神對上鳳淮清澈的眼神,那溫和的眼神如風如塵,仿佛不惹塵埃。
“跟我回大楚王朝,我照顧你。”鳳淮清潤的嗓音再次緩緩響起,聽起來仿佛羽毛輕落心間,柔柔的,輕輕的,暖暖的。
“別癡心妄想,我不會跟你回去的,因為我不是柳殘,我是若柳!”柳殘對著鳳淮吼出這麼一句話,隨即驚慌地從鳳淮麵前逃走。
不知為何,她總是害怕他的溫柔,害怕自己會陷入他的溫柔陷阱。好像前世她就敗在他麵前,被他的溫柔狠狠地扼殺過。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幾乎碾碎她整個心。
不是柳殘?鳳淮輕柔的眸子瞬間染上些灰朦,將原本的清澈遮住。俊逸的臉上出現了苦澀,他知道替嫁不是她的錯,但是直到今天,他依然不知道她當初那麼堅決的替嫁是為了什麼。
她留給了他一個謎團,留給了他一個孤絕的身影,留給了他一個仇恨的目光,留給了他一個永遠難以忘懷的記憶,留給了他一生的情傷,更留給了他如今一個遺忘了他的她。那陌生疏離的眼神讓他感到深深的恐懼,害怕她就這麼從他身邊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