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池卻苦笑一聲,眼中的受傷使他頓時失去了光彩:“我,不勉強你……”
柳殘看著如此的慕池,她也想不去害怕,但是她就是做不到。慕池帶柳殘走出死牢,然而蜂擁而來的禦林軍卻讓柳殘膽怯地看一眼慕池。她知道這些禦林軍傷不了慕池,但是就這麼對上一定會有不少人死在慕池手中。
“你快走吧。”柳殘對慕池催促道,“憑你的身手想離開很簡單。”
慕池突然嘴角綻放一抹純淨的笑容,“你是在擔心我嗎?”那抹笑容讓他看來不那麼可怕了,也不那麼陰狠。
“我……”柳殘躊躇了下,隨即看向笑得眼中盈滿純淨的慕池,“就當我是在為你擔心吧,你快走。”
“你呢?你怎麼辦?跟我一起走吧。”慕池看向一臉淡定的柳殘,王宮的形勢對她越來越不利了,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受傷。
“我不能走,至少不能這麼走了。”柳殘輕輕搖頭,她怎麼能這麼一走了之,必須讓陌君澈親自放手,否則柳絮就不會安全。“你走吧,就當我求你,我不想看見血腥。”
柳殘對著慕池如此說,她知道有慕池在的地方,就一定有血腥,畢竟他是如此嗜血。
在柳殘懇求的目光下,慕池赤手空拳從禦林軍殺出一條血路,他沒有用劍,因為她不喜歡血腥。看著沒有劍的慕池,柳殘心頭不由掠過一抹擔憂,他明明可以用劍的,在眾多的禦林軍麵前,慕池的行動顯得有些單薄。
“慕池,你……你用劍吧。”柳殘聽見自己對慕池吼出這樣的話,但是慕池仍然沒有拔劍,隻是回頭含笑地看著柳殘,隨即身子輕盈地躍出禦林軍的重重包圍。
“賤人!”就在柳殘發愣的時候,陌君澈帶著陣陣陰風走向柳殘,“你竟與慕池暗通款曲!”
柳殘看一眼震怒的陌君澈,隨即垂目不語。隻是默默忍受著陌君澈給她帶來的疼痛,對於陌君澈的指責她已經無力反駁。
柳殘的不語,無疑是在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的。她不語更加讓陌君澈生氣,他倒寧願她為自己辯解一句。
“孤王一定要廢了你!”陌君澈陰狠地說,這個女人三番兩次地挑戰他的耐性。隨即對著禦林軍吩咐:“把她帶回敗柳宮,不準她踏出一步!”
柳殘木然地隨著禦林軍離開,期間沒有看陌君澈一眼,對他本來就沒有感情,如今更談不上心死,隻是有失望而已。
陌君澈帶著一身的怒氣憤然離開,這個該死的女人,他一定要廢了她!
柳殘回到了敗柳宮,這裏隻有舒鳳在,似乎她每次也隻有和舒鳳相依為命。見到舒鳳的時候,柳殘終於從木然中回過神,“舒鳳,我回來了。”
聽見柳殘的聲音,舒鳳哇一聲哭了起來,像個孩子一般,“王妃,你終於回來了,我還以為……”
舒鳳哭泣不已,而柳殘卻輕輕拍拍舒鳳的背,雪狐也趁機躍進柳殘懷中。雪狐一雙碧綠的眼睛讓柳殘輕笑一下,“它倒是很開心。”
這一夜,柳殘高燒不斷,讓舒鳳忙亂了手腳。她的身體經過這一折磨,比先前差了很多。舒鳳守了柳殘一整夜,在第二天拂曉的時候,柳殘的情況終於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