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君澈猶豫了會,道:“我去替你問她,順便把那個鈴鐺拿給你看看。你去了,她不一定會給你。”陌君澈眼神淡定,聲音沉著。
莫邪猶豫了會,她一定也識破了他的目的,他對她的利用絕不比陌君澈少,因為他恨她,恨所有姓柳的!
“好,你去問她,一定要問出小殘的下落。”莫邪難得的正經,那種認真的表情讓陌君澈覺得此事非同小可。
“你放心,一旦問出來了,我調任禦林軍給你,任憑你差遣尋人!”陌君澈和莫邪之間的友情,不是任何人可以比的,他們之間的友誼已經有十年了!
陌君澈想起自己對莫邪的承諾,再看看麵前一片漆黑的敗柳宮,他猶豫了下,便毫不猶豫地他進去了。他才不願來看若柳,是因為莫邪的事情,他才不得已來的,陌君澈如此對自己道。
黑暗中,陌君澈因為擁有高深的武功,辨物如在白日。在一踏進這裏的時候,他便看見了這裏隻有一張床,一張椅子,一張桌子,然而他隻是冷笑,她活該如此!
他走向那張紗幔飄搖的床榻,果然看見榻上一個蜷縮的小小身子,在單薄的被子下不斷地哆嗦。陌君澈冷冷地看著榻上不斷嗬氣的柳殘,她看起來很冷。他記得她一直很畏寒,每次在半夜的時候,她都會不自覺地躲進他懷中。
“MD,冷死我了,這被子像紙一樣,一點分量都沒有!”突然柳殘極其不雅地罵一聲,殘破的窗戶被寒風吹得呼呼作響。柳殘煩躁地躲在被窩裏,不斷拉著身上的被子,企圖能夠溫暖一些。
陌君澈冷冷地看著榻上的柳殘,他的表情比這裏的寒風還要冷上幾分。再怎麼堅強的人,麵對如此寒冷的天氣也有退卻的時候,柳殘也不例外。
當他向柳殘跨進一步的時候,柳殘似乎感覺到有人接近,立即哆嗦著出言:“舒鳳,你怎麼去了這麼久?暖爐找來了麼?快點進被窩,外麵冷死了!”說完,柳殘就立即掀開被子的一角,一把將陌君澈高大的身子拉倒在床榻。
“舒鳳,你怎麼了,為什麼不動?該不會是凍僵了吧?”柳殘開玩笑道,“好了,趕緊進來吧,”柳殘沒有聽見聲音,以為舒鳳凍得說不出話,後來直接將他拉到被窩。
陌君澈臉上的表情在黑暗中變了又變,隨著跌倒聞見從柳殘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草藥香。陌君澈冰冷的眼中閃過一絲淡喜,極輕、極快,瞬間便消失了。
當柳殘把陌君澈的身子拉到身邊,突然她沒有聞到舒鳳身上那種淡香,充盈鼻尖的卻是一道氣味極其濃烈的男子氣息。那種強烈的男性氣息讓柳殘立即彈跳起來,她絕對不會忘了這個味道。和陌君澈相處了一個多月,她很輕易認出這個味道是陌君澈身上的。
“陌、陌君澈!”柳殘顧不上寒冷彈跳到床角,她沒想到陌君澈竟然會來這裏。
“怎麼?這麼快就不認識了?”陌君澈沒有站起來,反而徑自坐在了床榻上,看著黑暗中不斷摸索的柳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