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美男在側四位邪女自然是高興的。
問題在於什麼呢?
問題在於美男隻有一位可是女生有四個!
所以,皇甫真一起床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景——
一個銀色的腦袋趴在床前,眼睛裏都是亮閃閃的東西,皇甫真腦袋一蒙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等他清醒過來的時候那個銀發女孩已經不見了,但是粉色頭發的女孩正在和紅色頭發的女孩在船上大打出手,前一晚見到的那個叫冷月顏的女孩正舉著茶杯坐在一旁看熱鬧——其實冷月顏是在當裁判,她對皇甫真沒有絲毫興趣,自然她的判決最公平。
皇甫真怎麼會知道眼前這幾個漂亮得不似凡人的女孩是為了他打架,當即溜到冷月顏身後問道:“冷姑娘,這兩位姑娘是在做什麼……”
冷月顏雲淡風輕:“她們無聊了,玩玩罷了。”
玩玩?皇甫真看著洛楓一招直襲文君陵咽喉,文君陵則錯手投出三根銀針向洛楓的死穴紮去,驚得皇甫真出了一身冷汗,這也叫玩玩?分明就是要命。要不是他知道這兩人是好友,恐怕還以為她們中有一個是來刺殺的。
皇甫真看了半天,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似乎少了一個人。
“呃……冷姑娘,那位銀發姑娘怎麼沒見人影?”直到現在為止,皇甫真也隻知道冷月顏的名字。
冷月顏不緊不慢的抿了一口茶:“你是說秦簫吧?她正在洛楓布下的九宮八卦陣裏打轉。沒有四五個時辰出不來。”
皇甫真再次渾身冷汗。
不過好在皇甫真也不是常人,冷靜下來後溫和一笑:“到現在我也不知幾位姑娘的芳名,可否告知?”
不知什麼時候洛楓與文君陵已停止了交手,衝了過來。
“我叫洛楓。”洛楓灌了一口茶,當即皺起眉頭,“果然我是被簫的茶慣壞了,喝著月泡的茶就是喝不慣。”
文君陵眨眨眼:“月泡的不好嗎?”說著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入口也蹙起了眉,“還是簫泡的茶喝得慣。”
冷月顏劈手奪過兩個茶杯:“不好喝就不要喝,我自己喝也不給你們。”
文君陵忙陪笑臉:“月,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你喝的茶總是有種特殊的味道,我們又不是和你一樣有個性,對不對?”
冷月顏白了她一眼:“行了吧你,有個性,說的好聽。”隻是語氣已經緩和下來。
洛楓暗暗鬆了一口氣,她們四個人,就是每個人都怕對方但每個人又都依賴對方,在別人看來她們特立獨行,桀驁不馴,實際上她們隻是怕失去對方罷了,以她們的性格,真的沒什麼朋友,更何況像這種能夠托付生命的朋友,她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事,但她們不希望這些影響到她們的友情,甚至所謂的美男,為了友情她們也能舍棄。
正當洛楓喘氣的時候,文君陵已經搭上了皇甫真的肩膀侃侃而談:“皇甫公子,說什麼普天之下莫若皇土都是騙人的,皇帝也不會信這句。我也不說中原的那些險地了,就說北麵的藍冰湖,南方的廣坼森林,皇上能管得到麼?裏麵死了多少人誰能算清?是誰殺的又有誰知道?裏麵有什麼秘密組織有誰了解?所以啊……皇上隻不過管管明麵上的事,出點錢治治災什麼的收買人心罷了……”直說的皇甫真滿頭黑線,拜托,小姐,麻煩你說這些也看看對象,你麵前的就是你批的一文不值的皇帝好吧……
冷月顏坐在一旁看著麵前的三人,離開座位,遠遠的還聽得到她的聲音:“我去把簫放出來,你們都想喝她的茶不是麼?”
洛楓和文君陵立馬黑了臉。
誰不知道四大邪女睚眥必報,秦簫自然是個中翹楚,洛楓把她陷在陣法之中她不報複才是怪事,現在讓她泡茶?指不定往裏麵放個什麼春風露跳蚤粉的,她們才不要!
隻是冷月顏從來說一不二,她說放人就肯定放人,就算那人要殺了她也不會改變。
於是一刻鍾後秦簫姑娘瀟灑的從船艙裏出來,眼神曖昧不明。
洛楓姑娘和文君陵姑娘立刻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準備應對。
倒也奇怪,秦簫姑娘居然沒有追究,而是非常鄙視的白了洛楓一眼,自顧自坐到冷月顏旁邊的位子,開始與自己的扇墜相看兩不厭。
洛楓有些奇怪,接到冷月顏的眼神示意後才恍然大悟。
美男在側她怎麼可能會把母老虎的一麵展示出來呢?
接收到洛楓的鄙視眼神,秦簫揚起臉扔去一個挑釁的眼神。
洛楓當然是不甘示弱,原樣瞪回去。
皇甫真自然是感覺到了洛楓和秦簫中間詭異的氣氛,隻是他無法得知這群女孩的想法,隻好故作不知的拿起麵前的茶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