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
姚妃深吸一口氣,眸子裏隱隱的帶出淚水,瞧著越發的可憐:“您不至於連這點麵子都不給本宮吧?”
美人嬌弱,安陵王卻無動於衷。
“本王不認為,你在本王這有什麼麵子可言。”
這話一出,姚妃的臉色瞬間便黑了下去,而顧清池身後跟著的侍衛卻是忍笑忍的辛苦。
姚妃屢次被下了臉麵,覺得有些掛不住,聲音卻越發的近乎於哽咽:“王爺該知道,本宮不會害你的。那年……本宮的心中便唯有您一人,王爺何必這般絕情?”
可對於她這樣唱念做打絕佳的表演,顧清池卻隻道了一句:“前朝非嬪妃該來之處,娘娘該回去了。”
她沒有想到顧清池這麼油鹽不進,心中帶著惱怒,麵上則是拚命地克製著自己,才沒有失態。
她深吸一口氣,知道跟顧清池繼續掰扯這個沒用,索性開門見山道:“本宮不認為王爺有必要拒絕我。若王爺肯跟本宮聯合,必然會是一個新的局麵。王爺現下的確是權臣,可朝中打壓你的人也不再少數。若你我聯合,本宮必然不會讓你屈居人下。屆時莫說是皇權,便是那美人,也是任君采擷。”
姚妃說到這裏,又夾了一句:“王爺既然看不上本宮的姿色,那也無妨。你想要什麼樣兒的,本宮都可以為你尋來——哪怕是這後宮之中的。”
這話,是她昨夜裏想了一宿的。男人對於兩件事是最為熱衷的,一是權力,二是美人。姚妃自認為自己的姿色不錯,可也沒有到國色無雙的地步。
再者自己才生了孩子,顧清池看不上也是正常的。
姚妃深知現下的情形,唯有攀上顧清池這一棵大樹,她跟太子才能夠安穩。
這些話沒辦法告訴別人,姚妃隻能自己去做,畢竟這事兒太過於驚世駭俗了。
原本姚妃以為,自己這些話,總該能夠打動顧清池了。
可是不想,在自己說完之後,卻見顧清池看向自己。
那是什麼樣的眼神,帶著鄙夷和漠然,仿佛她說的一切都隻是一個笑話。
接著,她便聽得顧清池施施然的開了口。
“就憑你?”
隻三個字,姚妃便覺得自己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從頭冷到腳。
然而很顯然,顧清池覺得隻這三個字還不夠。
所以他便又繼續道:“本王勸你老老實實的在宮裏待著,別再耍你那些小聰明。別以為顧承煦成了太子,你就是個人物了。這宮裏雖說現下隻他一個孩子,可將來卻不是。太子麼,隻要是個人就夠了,未必就他一個人當的。”
這話說的意有所指,姚妃的臉色瞬間煞白。
是了,現下宮中的確是就她兒子一個皇子,可是……那襄嬪的肚子裏麵,可還有一個呢!
一想到這裏,姚妃便覺得渾身冰冷,如墜冰窟。
顧清池懶得瞧她這個模樣,轉身便走了。
姚妃在原地站了許久,分明這天氣都開始回暖了,可她卻覺得身上冷的發抖。
顧清池是在警告她。
她便是再傻,也聽得出來這話。
難不成,他有意要換掉顧承煦麼?!
……
對於姚妃後來如何,顧清池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他出了宮之後便徑自回府了,隻是不想,到了府上之後,卻有暗衛在等著回稟消息。
“王爺。”
見暗衛行禮,顧清池隨意點了頭,問道:“怎麼了?”
那暗衛將帶來的信取出來,遞給了顧清池,道:“這是宮裏傳來的。”
顧清池伸手接過,待得看完之後,唇角的那抹笑意便越發的冰涼了。
這上麵寥寥數語,寫的是姚妃跟宮人的對話。
“原來是她搞的鬼。”
顧清池冷哼一聲,隨手將信件扔在了一旁。
先前薛靈瑤死的時候,他聽江玉妍的話,以為是薛靈瑤自己貪心不足蛇吞象,可現在看了這些,才知道原來背後另有其人呢。
姚妃是真覺得自己的手夠長,所以竟將主意打到了他府上來了,竟還妄圖想利用薛靈瑤去殺了施妙魚!
在一想到姚妃今日晨起的那一番話,顧清池的冷笑越發的冰冷了下來。
這個女人,還真當別人都成了傻子不成,想要將別人都玩弄於股掌之中?
隻可惜,他可不是皇帝這個蠢貨。
顧清池冷冷一笑,道:“她倒是打的好算盤,以為動了妙魚,本王便能看上她不成?”
暗衛並未接話,隻是也在心裏罵了一句不自量力。王妃的地位,哪裏是別人輕易能動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