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模樣,倒像是叫花子。
施妙魚微微蹙眉,不解這地方怎麼會有叫花子,不過想著到底是個可憐人,便揮手道:“去,讓門房拿份飯菜給他吧。”
聞言,采荷應了一聲,便過去吩咐門房了。
誰知這時候,那個乞丐模樣似的男人突然抬起頭,朝著施妙魚這個方向便撲了過來。
變故隻發生在一瞬間,好在花夕反應迅速,直接一腳便將他給踹到了一旁,一麵厲聲喝問道:“什麼人,膽敢襲擊王妃!”
因著上次裘映瑤的事情,所以現在施妙魚出門,必然會讓有功夫的花夕跟著的,這次也不例外。
陸江榮驟然被踹到了一旁,捂著心口不住地咳嗽了起來。
隻是在聽到花夕這話之後,陸江榮卻突然抬起了頭,也不顧自己的心口疼痛,隻是神情詭異道:“施妙魚,你跟他春風一度還不夠,居然還嫁給了他,可真是個蕩婦啊!”
說這話的時候,陸江榮的眼睛一錯不錯的盯著施妙魚,隻是那眼睛的地方卻是一片爛肉。
施妙魚起初還不知眼前之人是誰,可待得聽到這話之後,卻突然後知後覺的意識到,眼前這個狼狽至極的男人,是陸江榮!
而他的話……
“你這是什麼意思?”
女子說話時如同冰泉冷冽,這是前世裏陸江榮從未聽過的聲音。
他的神情越發帶出幾分的陰冷來,咧著嘴嘎嘎的笑了起來,隻是那聲音嘶啞難聽,格外的刺耳。
好半日,他仿佛才笑夠了一般,隻是說話的時候卻是咬牙切齒:“什麼意思,難道你不懂麼?卿卿,我的好妻子,真想不到你會過得這麼好啊。”
卿卿這二字一出,施妙魚瞬間覺得自己如同墜入冰窟一般。
這是……
前世裏陸江榮對她的愛稱!
而他話中的意思,每一句都是在隱晦的提醒著自己前世的事情。
可是,他怎麼會知道的!
那一瞬間,施妙魚幾乎要站立不住,隻咬牙問道:“你的話,我聽不懂。來人,將他給我趕走!”
聞言,陸江榮卻是詭異的笑道:“安陵王妃這是心虛了麼?也對,一個上了別人床的蕩婦,自然是怕人知道你的過往的。哦我聽說,你到現在還沒有孩子?怎麼,現在也成了不會下蛋的母雞了?”
那些話字字句句的戳中施妙魚的心,將她恨得眼眶通紅。她驟然推開扶著自己的丫鬟,猛地走到了陸江榮的麵前,抬手便狠狠地扇在了他的臉上,咬牙切齒道:“陸江榮,是你對不對?你還有臉問我,你自己做的事情,難道自己不清楚麼!”
她現在已經百分百可以肯定,眼前這個男人,就是前世裏那個為了功名利祿,將自己當做棋子,榨幹了她最後一滴心血的白眼狼負心漢——陸江榮!
她恨不能將眼前之人生生的掐死,可她更恨,這個人竟能無恥到這種地步!
分明前世裏是他為了功名利祿,將自己下了藥送上了顧清池的床,分明是他為了自己的高官厚位和美貌情人,又將她和腹中孩子送上了黃泉路!
可現在,他到底是哪兒來的臉來嘲諷自己的?!
“我怎麼會不清楚呢?我的愛妻啊。”
陸江榮的臉被打的偏過去,因著太用力,讓他的嘴裏都多了幾分的腥味兒。他混不在意的偏過頭吐了一口,這才順著聲音朝著施妙魚的方向盯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