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話一出,就被謝吉慶瞪了一眼,隻是謝吉慶背對著采荷,所以采荷並沒有看到。
謝老夫人說完之後就覺得失言,訕訕的也不再說話了。
采荷心裏覺得不妥當,隻是這到底是人家的家事,她也沒辦法多說什麼,隻得點頭道:“也好,吉祥妹妹,你好好休息吧。”
這會兒天已經開始黑了,采荷看了眼天色,知道自己不能再多留,又略說了兩句,便起身準備走了。
到了這時候,謝吉慶就是有心送她,采荷也不好意思了,因笑道:“謝大哥,吉祥妹妹這個樣子,家中又隻有她們兩個,你還是留在家中照應吧,我自己回去不礙事的。”
聞言,謝吉慶猶豫了一會兒,格外擔心的問道:“你當真可以麼?”
采荷見天色還不算很晚,隻笑道:“謝大哥放心,旁邊不遠的酒樓裏還有侍衛大哥呢,那是王妃派來的,可以保護我的安全。”
她心裏感激施妙魚為自己做的一切,畢竟若不是擔心自己,施妙魚也不會讓侍衛專門趕過來。
隻是她這麼想,謝吉慶卻不這麼想。他是個大男人,王妃卻讓另外一個男人來保護采荷,這是瞧不上自己麼?
謝吉慶心裏有些擔心,萬一王妃不同意,那他豈不是做的一切都打了水漂?
可現下卻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這些事情還是等明日再專門問一問采荷好了,早些讓王妃定下來,他心裏就可以安穩了。
念及此,謝吉慶便點頭應了。畢竟自己妹妹這模樣,他的確顧不得送采荷了,便叮囑了幾句,目送著采荷走遠,才回了院內。
正是黃昏時分,薄暮夕陽遍灑,人間多上了一層金輝。
采荷中午的時候沒有吃好,瞧著天色有些晚了,想著回府再吃東西也是麻煩,便預備在路上買一些吃的。
誰知她才穿了小巷,就被一隻斜刺裏伸出來的手猛地拽住。
“啊——”
女子的尖叫才到了一半,就被人捂住了嘴,繼而後腦一痛,整個人都失去了意識。
昏迷之前的最後一幕,是天邊如血的夕陽。
……
京兆尹府。
趙揚將收集的信息彙總之後,進來回稟道:“王爺,據旁邊村民的指證,那人十之八九便在那破廟之中。”
聞言,顧清池微微點頭,問道:“你帶人前去,可能辦妥?”
趙揚聽得這話,心中一喜,連忙道:“王爺放心,屬下一定將此事辦的妥妥當當,將那人給緝拿歸案!”
他先前隻是府上的侍衛,因著這些時日顧清池這裏太過忙碌,所以便在府上的侍衛裏挑選了幾個可靠的人選,而他就是其中之一。
今日這事兒,正是自己表現的好時機。
眼見得趙揚這個模樣,顧清池也不多言,擺手便讓他去了。
見時候不早,他卻知道今夜若是捉拿回來人,還有的熬,索性也沒有回府,隻讓人傳了膳,簡單的用了一些。
卻說趙揚得了命令之後。直接便帶著人馬匆匆的奔赴了城郊的破廟,卻不想還未靠近,就聽到了裏麵有女子淒厲的喊聲:“救命,救命啊——唔——”
女子的聲音還未喊完,就被人捂住了嘴,隻是那聲音,卻讓趙揚猛地一機靈。
這聲音……
采荷?!
他匆忙帶人快步過去,不想破門而入之後,卻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一幕。
房中女子的確是采荷,此時的她,正被一個衣衫襤褸之人摁在身下。
原先整齊幹淨的衣服沾滿了泥土,被撕扯破的地方,露出大片潔白的肌膚來。
她的臉上滿是淚水,嘴角和臉上都腫著,正滲出血跡。
饒是如此,她還是不住地嗚嗚的叫罵著,雖然含糊,卻也能聽出絕對不是什麼好話。
見身下的女子掙紮的這般厲害,那男人又是一巴掌打上去,一麵罵罵咧咧道:“居然還挺烈,老子就喜歡烈性子的,老子倒要看看,是你的性子狠,還是老子狠!”
他一麵罵著,一麵狠命的鉗製著采荷,空出的左手則是迫不及待的解著自己的褲腰帶。
不想正在此時,就聽得外麵一聲巨響,男人下意識回頭看去,可還不等看清楚,就被人幹淨利落的一腳踹到了臉上,整個人朝著一旁倒去。
沒了他的遮擋,那女子的模樣瞬間便暴露在了空氣中。
地上滿是髒汙,可那女子的肌膚卻是白如雪,叫人瞧了心神一蕩。
然而趙揚的臉上卻隻有憤怒,他猛地將自己的外袍揭了下來,一把裹住了采荷,又回頭厲聲道:“都他媽給我閉上眼,誰敢看一眼,老子挖了你們的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