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眸子裏仿佛含了一汪水,水漉漉的看向自己,讓顧清池的心也軟了下來。
隻是小腹,卻升起一陣熱意來,逼的他險些無法自持。
而顧清池顯然也沒有客氣。
他並沒有回答她的話,隻是將她打橫抱起,道:“回房。”
……
第二日的時候,施妙魚險些起晚了。
夜裏的時候她喝了酒,跟顧清池說話便有些不大過腦子,她也不知是哪句話說對了或者說錯了,回去後,直到三更時分才真正睡下。
顧清池倒是饜足了,施妙魚卻隻覺得腰酸背痛,整個人都仿佛散架了。
她泄憤似的在顧清池的胳膊上咬了一口,便引來對方寵溺的擁抱。
施妙魚又累又困,再加上那酒意襲來,沒多久便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等到再醒來的時候,已然天光大亮了。
她猛地坐起身來,又捂著有些發疼的額頭,喚了丫鬟進來,問道:“什麼時辰了?”
初雪進門,笑著請安道:“回王妃,現下辰時了。您莫要著急,綠枝姐姐才收拾妥當,還未到吉時呢。”
聞言,施妙魚這才將心放回了肚子裏,起身下床,任由丫鬟們魚貫而入,為她梳洗,收拾房間。
等到一切收拾妥當之後,顧清池也回來了。見她已然換好了衣服,便笑道:“怎的不多睡一會兒?”
聽得這話,施妙魚頓時白了他一眼,道:“這都什麼時辰了。”
接下來的話她沒有說,隻是卻都帶在了眉眼裏。
顧清池自然明白嬌妻在嗔怪自己什麼,因走過去攬住她的肩膀,笑著安撫道:“都是本王的錯,任由王妃懲罰可好?”
見狀,施妙魚推了他一把,低聲嗔道:“都看著呢。”
成親時日已然不短了,隻是麵對顧清池的親密舉動,施妙魚還是有些害羞。
見她耳垂有些紅,顧清池笑著鬆開了她,坐在了她旁邊,囑咐下人傳膳了。
待得吃完早膳,時候也差不多了,顧清池便先行去了正廳,而施妙魚則帶著丫鬟們去了綠枝的房中,看她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沒有。
不想到了之後,就見一切都準備妥當了。
原來顧清池這邊也請了人過來,將一切需要準備的東西都收拾的井井有條,如今隻等著周瑾掐著吉時前來接新婦了。
施妙魚與她說了幾句體己話,便聽得外麵鞭炮聲齊鳴,其間還夾雜著吵吵鬧鬧的喧囂聲。
喜婆也從外麵走進來,先給施妙魚行了禮,繼而又笑道:“王妃,吉時已到,新娘子要上花轎了。”
綠枝沒有家,她又執意要從王府的下人房出嫁,所以前些時日施妙魚便命丫鬟們將她的房間收拾的幹淨利落滿是喜慶。
而周瑾則是買了院子,所以今日她便要被周瑾接過去。
聽得喜婆這話,施妙魚也笑著起身,壓著心中的不舍,點頭道:“好。”
她起身去給綠枝拿蓋頭,不想卻見綠枝直接跪了下來,衝著施妙魚磕頭道:“奴婢拜別主子。”
綠枝沒有親人,這些年最親最近的人便是施妙魚。
見綠枝紅了眼眶,施妙魚也覺得心中發澀,連忙過去去扶綠枝,一麵道:“別哭別哭,這大喜的日子可不吉利呢。”
聞言,綠枝這才忍住了淚意,想要說什麼,卻覺得嘴唇顫抖,滿心裏都梗著的話反倒是說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