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妙魚笑著搖了搖頭,道:“自然是要先來給舅舅見禮的,我們這就去給母親請安。”
見狀,林洲擺手笑道:“去吧,舅舅待會再去正廳。”
施妙魚笑著應了,便帶著顧清池出去了。
到了林嫣然房中的時候,自然也將二人給唬了一跳。待得見到她跟顧清池兩個人跟她們行禮,林嫣然跟林思雨也是一個人扶一個,叫二人坐了。
對於顧清池的傷勢,林嫣然也是十分關心的,因此寒暄了幾句之後,便關切的問道:“王爺的傷口可還要緊?”
先前聽說顧清池出事之後,林思雨跟林嫣然姐妹登時便想去的,隻是二人的身份都不大方便,再加上施妙魚也讓人傳了話回來,說是無礙,讓她們不必過去,放心便是了。
隻是哪裏能真的放心呢?要知道,顧清池是施妙魚的夫君,她們也是知道施妙魚有多在乎他的,所以巴不得他能夠長命百歲護著妙魚一世無憂的。
此時見到顧清池,林嫣然下意識便問起了他的傷。
聞言,顧清池微微一笑,溫聲道:“叫嶽母大人掛念了,有妙魚的調理,小婿的傷勢已經無礙。”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中皆是對施妙魚的讚揚。
林思雨笑了一笑,又問了施妙魚給他開的方子,時不時的點頭道:“虧得王爺相信她,這丫頭就是個半吊子。”
她這話一出,施妙魚頓時不服氣:“姨母,我這一次用藥可精準了呢,不信您把把王爺的脈,他現在較之前可好太多了!”
見自家小嬌妻這愛嬌的模樣,顧清池也乖順的將手臂伸了出去,噙著一抹笑道:“有勞姨母了。”
見狀,林思雨笑著搖頭道:“王爺可莫要這麼慣著她,當心把這丫頭慣壞了。”
“才不會呢。”
施妙魚眼中都是笑意,一麵慫恿著顧清池過去。
林思雨見顧清池坐在自己旁邊的椅子上,便也命人拿了東西墊著他的手腕,自己凝神把脈起來。
隻是初時她的眼中還帶著笑意,到了後來,眉頭卻微微的擰了起來:“王爺的身子,似乎有不少舊疾。”
其實她這話說的隱晦,顧清池的身體內何止是那些舊疾,包括現在也是病中,隻能說比以前好些了,卻萬萬沒有到正常人的身體水平。
聽得這話,顧清池自然知道是什麼意思,當下便回道:“是,身邊有人在調養。隻是姨母知道的,防不勝防。”
他四個字,說盡了皇家的陰私事兒。
林思雨也是知道一些的,因沉吟道:“王爺可需開藥調養?”
聞言,顧清池微微搖頭,笑道:“多謝姨母好心,隻是現下並不敢將養,假以時日,必然要勞煩您的。還請屆時姨母可以伸以援手,本王不勝感激。”
他態度做的謙虛恭謹,隻是話裏卻是拒絕了。
林思雨倒是也不意外,先前的時候施妙魚曾經屢次問過自己關於毒的方子,如今看來,怕是都是為顧清池所問的。
這個人身體裏她能診出來的毛病不容小覷,卻也不會要了命去,想來是有人在為他將身體控製在了一個可控的範圍內。
念及此,林思雨點頭笑道:“那是自然。”
施妙魚怕林思雨姐妹會擔心,因此見她們說到這兒,便笑眯眯的轉移了話題,說起了在府上的待人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