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如此,他最近倒是覺得身體較以往康健了不少,這跟施妙魚的精心調養脫不開關係。
施妙魚起初還格外擔心,等到拆了繃帶,看到顧清池已然結痂的傷口並沒有崩開,這才悄然鬆了一口氣。
先前她迷迷糊糊的,隻跟著顧清池的節奏沉淪,等到後來清醒一些,才恍然想起這人身上傷勢還嚴重著呢。
更遑論這人在跟她歡愛之後,還抱著她去洗了個澡。
如今見到顧清池身上的傷口並無礙,施妙魚才輕聲嘟囔了一句:“還當真是皮糙肉厚。”
她話雖然這樣說,在確認傷口沒事之後,到底是小心翼翼的將傷口又給他重新包紮好,這才重新躺了回去。
顧清池摸了摸她的頭,笑道:“本王的王妃身嬌肉貴就夠了,我一個大男人,皮糙肉厚有什麼關係。”
聽得這話,施妙魚笑歎了口氣,手卻是抱緊了顧清池。
窗外北風呼嘯,吹得茜紗窗都有些作響。外麵已經沒有那隱隱的人聲傳來,想來那群人也都睡覺去了。
室內一時安靜,唯有二人的呼吸聲平穩而綿長。
施妙魚躺在顧清池的懷中,眉眼不由自主的漾起一圈圈的笑意來:“王爺,新年快樂。”
去年此時,她還不知前路如何,而他半夜跳牆而來,隻為送她一句新年祝福。
而今年,她已經躺在他的身側,二人從此之後,不論風雨,皆是長相廝守。
聽得施妙魚的話,顧清池的眼神微動,顯然也想起了去年那一幕。
他低下頭去,近乎虔誠的吻了吻施妙魚的眉心,輕聲道:“嗯,新年快樂。”
今日雖是笑鬧,可那句話,他卻不是玩笑。能得到她,花光了他的運氣和算計,此後一生,除卻心中那個隱秘的願望,他剩下唯一的願望,便是能夠跟她一起平安喜樂。
施妙魚的酒勁兒還未完全褪去,因此抱著顧清池說了幾句話,便在他的安撫下重新睡去了。
懷中的女子睡顏恬靜而美好,他低頭望了一會兒,到底是忍不住,垂眸吻了一吻。
唯有在她的麵前,他才能放下所有的防備,再無那些事情的紛擾,唯獨隻有平靜。
……
許是夜裏睡得好,所以翌日清晨,施妙魚醒的很早。
她醒來時,顧清池還在身邊睡著。施妙魚悄然起身,卻還是驚動了她。
“早。”
聽得顧清池的聲音,施妙魚下意識回頭,笑道:“驚著王爺了?”
顧清池搖了搖頭,道:“不曾。”他一麵說,一麵也隨著起身,問道:“怎麼醒這麼早?”
聞言,施妙魚失笑,指了指天色道:“王爺可是糊塗了,今日妾身是要進宮請安的。”
她是安陵王正妃,照著規矩,今日是要帶著兩位側妃去宮裏給皇帝皇後請安的。雖說顧清池因著受傷而被免除了這一項,但是她卻是逃不開的。
聽得“進宮”二字,顧清池的神情便有些擔憂,他倒是忘記這事兒了。
“不如便莫要去了,就說本王身體不適,你在府上照顧。”
他一麵說著,一麵就要起身叫人去送信。
見顧清池這般,施妙魚連忙攔住了他,笑道:“王爺真是胡鬧,規矩不可廢啊。”
顧清池可以胡鬧,但是她得遵著規矩,不能在明麵上鬧出什麼來,這也算是不給顧清池拖後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