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施小姐卻還是差點出事兒。
一想到這兒,那店家看向那位姑娘的神情就有些不善:“我說姑娘,您可要講點理。小店是小本生意,容不得您這樣大吵大鬧的。這大過節的,您莫不是專門來找茬的吧?嚇壞了小老兒的客人,我可不善好惹的!”
這店家又不傻,在得罪這位姑娘跟得罪安陵王之間,毫不含糊的選擇了後者。
聽得那店家的話,那姑娘氣得臉色漲紅。她何曾受過這委屈?
於是,那姑娘瞬間便忍不住了,厲聲道:“好,你不是說我找茬麼?我今日就找給你看!”
她說到這裏,指了指顧清池跟施妙魚二人,咬牙切齒道:“他們方才差點傷到我,給我打斷他們的腿!”
隨著她一聲令下,便見四個彪形大漢迅速的朝著顧清池而去。
這一次,根本就不用顧清池做什麼動作,就見那店家先吼了起來:“你們都是死的麼,沒看到人砸場子麼?給我打!”
他一麵說著,一麵以自己的身體去護著顧清池。
開玩笑,若是讓顧清池在自己這裏被碰到一根手指頭,那他這個店真的就不用要了。自己把店裏的房梁劈成柴火送到安陵王府,再拿自己的腦袋去讓安陵王當球踢來消氣吧!
這店裏能在寸土寸金的京城裏占據這麼大的麵積,且還有這麼好的裝潢,那店家身後也是有人撐腰的。
再加上平日裏有地痞流氓不長眼,所以店內養的打手還真不少。
店家一聲令喝,那些人迅速的從店裏的各個角落跑了過來,與那四個彪形大漢打作一團。
施妙魚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等地步,一時有些瞠目結舌。
她回眸有些無措的看向顧清池,卻見後者的神情不變,隻是牽著她的手,朝著包廂走去。
今夜為了陪施妙魚出來,他其實也是強撐著,這會兒還真的有些撐不住了。
施妙魚被顧清池拽著進了包廂,等到門重新合上之後,還能隱隱的聽到樓下打鬧的聲音。
“無妨。”
顧清池見施妙魚神情擔憂,以為她害怕,便出聲安撫道:“這家店是定國公夫人的私產,店裏養著的那幾個打手都是綠營裏麵待過的兵,痞得很,那幾個人占不得便宜的。”
聽得這話,施妙魚方才了然,點頭道:“我說呢。”
怪不得她看著那幾個人就覺得氣勢有些不同於尋常人,原來竟是軍中出來的人。
隻是……
“今夜原是出來消遣,卻惹出這樣一樁事兒,倒是有些對不住店家了。”
聽得施妙魚這話,顧清池微微一笑,淡淡道:“無妨,就當是還債了。”
“啊?”
施妙魚一愣,下意識問道:“什麼債?”
“定國公欠了本王三千兩銀子,到現在還未還呢。今夜這一場損失,抵了他的債務。想來定國公會十分開心的。”
顧清池說這話的時候,神情裏還帶著幾分捉摸不透的笑意。
施妙魚越看,越覺得那笑容似乎有些壞,便追問道:“定國公怎麼會欠你錢?”
說起來,定國公今年都五十開外了吧?怎麼會跟顧清池張口借錢?
“想知道麼?”
顧清池微微一笑,神情裏皆是神秘,越發勾的施妙魚想要知道了。
恰在這時,店小二送上了茶水點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