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太子發怒,一眾謀士們都不敢再坐,紛紛起身謝罪道:“殿下息怒。”
太子擺了擺手,哼了一聲道:“事情不解決,讓本宮息怒有什麼用?”
一群人頓時噤聲。畢竟這桃色新聞夾著刺殺事件,他們有心想要解決,又怕說的不對惹惱了太子。
正在這時,隻聽得一人道:“回殿下,老臣這幾日留意了事態動向,最初傳出流言的,似乎是二皇子那邊……”
那人是江家的旁支,嚴格來說已經算不得江家之人,最多算是一個門生。雖說年紀大了些,卻是滿腹陰詭。
自從出事兒之後,他明著在靜觀事態發展,暗中卻是著人去查了流言的來源。
聞言,太子瞬間擰起了眉,問道:“可屬實麼?”
得了那人的點頭肯定之後,太子頓時咬牙道:“好一個顧承越!”
……
這廂的太子摩拳擦掌的想要對付二皇子,而二皇子也沒有閑著,在背後時不時的叫人煽風點火,好不熱鬧。
然而這些熱鬧,卻是分毫沒有傳到安陵王府。
或者說,就算是傳過來了,也絲毫不影響他們平靜度日。
顧清池自從那日清醒之後,便開始了日日裝昏迷的日子。
除卻施妙魚在的時候,其他時間但凡是有外人來探望,一概都是以昏迷將人打發的。至於那太醫,每每過來探查病情,得到的結果也是時好時壞。
隻不過,他查出來的脈搏,都是被施妙魚提前以藥物更改之後的。再加上顧清池的傷勢的確很重,所以不止太醫沒有懷疑什麼,就連皇帝也沒有覺得不對勁兒。
於是乎,在這鬧騰不已的京城中,倒是唯獨剩下了安陵王府還算是一片淨土了。
因著顧清池要裝昏迷,而施妙魚要處理府上的閑雜事物,為了防止被下人們看出來,人多口雜的傳出去什麼消息,所以施妙魚便都是讓顧清池睡在主院,等打發了下人之後,晚上再去顧清池的院子裏休息的。
她又以顧清池重傷的緣故,所以對那主院嚴防死守,所以除卻施妙魚和顧清池的心腹之外,其他人根本就進不去。莫說是人了,就是連一隻蒼蠅都很難飛進去。
眼見得已經快到小年了,府上也忙碌了起來。
雖說施妙魚以顧清池昏迷這個借口可以不去見客,也省了許多的人情往來說廢話。然而其他事情卻是免不了的,比如送節禮。
這迎來送往也不是一筆小數目,忙碌起來足以讓人焦頭爛額。
施妙魚往年也跟著林氏一起處理過這些事情,可如今接手了安陵王府,才知道自己往年是有多麼清閑了。
等到處理完之後,天色已經接近正午了。
施妙魚捏了捏手腕,看了一眼外麵的天色,便起身問道:“王爺的藥可燉好了?”
綠枝一直在她旁邊伺候著,聞言立刻回道:“已經燉好了,采荷在那守著呢,可要現在端去正院?”
聞言,施妙魚點了點頭,道:“走吧。”
不想她剛起身,還未出門,就聽得外麵喧鬧不已。
施妙魚皺了皺眉,綠枝已經乖覺的走了出去,在外麵看了一眼情形之後,這才進屋回稟道:“回王妃,是江側妃在外麵,說要求見您呢。”
從嫁過來之後,那薛靈瑤還算是安分,可這個江玉妍卻是一天三頓的要跑過來,次次都是詢問王爺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