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施妙魚越發的忍俊不禁,不知想起了什麼,看向林嫣然道:“唔,打手心,莫不是個教書先生吧?”
“不是!”
不想林嫣然還沒說話,平安先開口了:“拿刀,凶!”
聞言,施妙魚一愣,道:“拿刀?”
難不成是個武夫?
隻是他們母女二人再猜測也是沒用的,畢竟這時候天色都暗了,再等下去,這寺廟都要關門了。
“罷了,咱們先回城吧,去一趟官府,報了案再說。”
如今也隻能如此了。
施妙魚點頭,跟林嫣然一人牽了一隻平安的小手,下山去了。
不想才到了山下,就見不遠處有一行人風塵仆仆而來。
馬蹄聲從遠處便能聽得真切,等到了近前,更是卷起一陣狼煙。
施妙魚她們正準備上馬車,見這模樣頓時往旁邊閃避了一下,預備等這行人過去在上馬車。
那馬兒嘶鳴,從她們麵前行過。不想,卻又倒退了回來。
那一行人都穿著鎧甲,為首之人是一個精壯漢子,一雙虎目炯炯有神,一張臉上帶著刀鋒般的冷厲,乍一看上去,倒是有些凶悍。
施妙魚看著這人隻覺得有些眼熟,還不曾想起來那是何人,就見那人先跳下馬來,走到她們的麵前,一把抓起了平安。
之後,嫻熟的在他屁股上打了一拳,罵道:“小兔崽子,你怎麼跑這兒來了?!”
下一刻,便見安靜了一天的平安突然便掙紮了起來,再不複白日的乖巧,連口氣都帶出了男人一模一樣的痞氣:“哎呀疼疼疼,你放開我!歐陽叔叔救命呀,你們頭兒又打人啦!”
他這話不喊還好,一喊出來,身後跟著的一個白色鎧甲的男人便輕咳一聲,道:“小公子,你可知今日將軍找了你整整一日?他急的都快將軍營給掀了,您怎麼能私自跑出來呢?不像話!”
聞言,那男人冷哼一聲,道:“跟他費什麼話?臭小子就是欠抽!”
說著,他一把將平安倒栽蔥似的扛到了肩膀上,就準備離開,卻又人叫住了。
“等等——”
出聲的人是林嫣然。
她深吸一口氣,往前走了兩步,問道:“這位軍爺,您可是這孩子的親人?”
其實這話問了也多餘,畢竟方才平安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還是要問一問的。
她先前被施妙魚擋著,所以並未看到眼前男人的長相。此時也是低著頭不大敢看。
所以林嫣然並沒有看到,那男人一瞬間變了的臉色。
“你……你是林……”
聽得那男人有些急促的呼吸,林嫣然詫異的抬起頭來,卻也猛地僵在原地。
這個男人……
“嶽將軍?”
還是施妙魚先認出了眼前之人,試探著開口。
她這一說話,也驚醒了有些發呆的兩個人。
嶽崢先回過神兒來,問道:“你認得我?”
“隻是瞧著您的鎧甲有些眼熟,原來真是您。”施妙魚微微一笑,施了一禮道:“見過嶽將軍。敢問這孩子,可是您的?”
方才她隻覺得有些眼熟,可看到了身後的那個儒將,便迅速的想起了眼前男人的身份。
常年駐守邊疆的征西將軍——嶽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