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的年頭才起,就被一聲脆響嚇了一跳。
皇帝將手邊的茶盞隨手扔了下去,沉聲道:“你們既然都這麼有主張,不如這個位置,讓你們來坐如何?!”
這話一出,滿朝文武頓時跪了一地,齊聲道:“微臣不敢。”
“不敢?朕看你們可什麼都敢呢!”
皇帝冷哼一聲,見那些官員還想說什麼,一個眼神便瞪了回去。
“關於太子一事,朕意已決,不必再議,退朝!”
皇帝一意孤行的走了,滿朝大臣,有幾位卻是涼了心。
這樣的皇帝,的確做事有失公允,愧對於那些因為貪汙而受災的百姓啊!
然而這些話,皇帝卻是聽不到的。
見那幾人的表情,顧清池站在暗影之中,不著痕跡的露了一抹笑容。
這……
不過是個剛剛開始呢。
相較於朝堂上的低氣壓,陽遠伯府卻是一派的歡喜氣氛。
“陽遠伯,接旨吧,雜家可要恭喜您呢。”
聽得那公公奉承的話,施慶鬆意得誌滿的撫了撫自己稀疏長出來的胡須,笑道:“公公,天氣炎熱,還請進去小酌一杯吧。”
“不了,雜家還要去別家傳旨呢,因著貴府小姐是正妃,所以雜家先來的陽遠伯府。陽遠伯會教女兒,如今飛出金鳳凰,以後您的榮華富貴可是享受不盡了。”
那前來傳旨的小太監又寒暄了幾句,便離開了。
而施慶鬆站在原地,臉上笑意不斷,好一會兒才想起旁邊的施妙魚,頓時回頭笑道:“妙魚,你跟為父去書房一趟吧。”
他現在有好多話,要囑咐施妙魚呢。
聞言,施妙魚原本不想去,隻是一想到他書房裏的布置,因點頭道:“好。”
那日她記下來的不全,今日前去加深一下印象,再記一下,萬一能看出什麼線索呢。
父女二人去了書房,施妙魚一麵打量著房間內的擺設,一麵對於施慶鬆的話左耳進右耳出。
施慶鬆卻是渾然不覺,滔滔不絕的說著自己的貼心話。
“早年的時候,為父就看你是個有大造化的,如今好了,安陵王向皇上求娶你為正妃,這可是你的福氣。”
施慶鬆說到這兒,又想起了什麼,因道:“雖說皇上賜婚還有兩位側妃,你也不必擔心,隻需要抓住王爺的心,那兩位也囂張不起來。”
施妙魚對他的話充耳不聞,聽了半日,一麵敷衍著點頭道:“女兒記住了。”
這施慶鬆的房間倒是沒什麼變化,要不然她哪日趁著施慶鬆出門,自己潛進來搜索一番?
施妙魚心中打定主意,麵上倒是不顯,等到施慶鬆說的口幹舌燥之後,方才淡淡道:“父親若是沒有別的事情,女兒就先回去了。”
見她這模樣,施慶鬆想說什麼,又歎息著擺擺手道:“行,那你便先回去吧。”
眼見得施妙魚扭頭就走,施慶鬆又加了一句:“記得為父跟你說的話!”
這一次,施妙魚卻是連應都懶得搭理他了。
等到出了院門之後,施妙魚才長出了一口氣,隻是心中卻有些悶悶的。
她倒是知道施慶鬆一定會求下來這道旨意,隻是卻沒有想到,這賜婚旨意會一次性降下來三道,除了自己這個正妃之外,皇帝又賜了兩個側妃!
念及此,施妙魚的心思便有些低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