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施妙魚也太不是東西了吧!”
施妙晴氣得當時便罵了出來,卻又在看到施妙柔的淚水之後,放低了聲音道:“二姐姐,你太受委屈了,這事兒你為什麼不告訴大伯呢?他一定會給你做主的!”
聞言,施妙柔苦笑道:“我是庶女,母親又被人算計做出那等糊塗事兒,如今父親怎麼會信我呢?其實我受苦些倒是罷了,反正我是庶女,合該低人一等。可是三妹妹你不同啊,你可是咱們府上正經的嫡女,跟她不差分毫的,憑什麼被她這麼欺負?”
她這話,讓施妙晴的拳頭都握了起來:“可不是麼,現如今我爹深得皇上寵信,大伯還得仰仗我爹呢,她敢欺負我,看我能饒了她才怪!”
“話雖是這麼說,可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誰知道她會出什麼陰險的招數呢。”
施妙柔歎了口氣,果然聽得施妙晴追問道:“二姐姐,你可有什麼法子收拾她麼?”
“唔,我倒是有一個主意……隻是不知道行不行……”
“快說快說,我聽聽看!”
眼見得施妙晴一臉的急不可耐,施妙柔不著痕跡的露出一抹陰毒的笑容來。
“後日宴會,我們這麼做……”
……
施妙魚決定要去宴會之後,便給劉瑩回了準信。
等到了宴會這日,一大早綠枝便將她叫了起來,替她梳妝打扮。
綠枝跟采荷的手藝都極好,尤其是采荷,更是有一手梳頭的好手藝。
二婢鐵了心的要讓自家小姐豔壓群芳,是以不管是穿衣搭配還是梳頭打扮,都務求盡善盡美。
待得一切都裝扮好之後,就見銅鏡內那個先前還一臉哈欠的女子,已然變了一個模樣。
身著一襲百花曳地裙,外罩一件撒花煙羅衫,腰肢係著一根柔軟的緞帶,顯得那腰間不盈一握。
頭戴如意釵,足蹬繡花鞋,耳墜明月璫,手套白玉鐲。
一張臉上欺霜賽雪的白,眉如遠山眸如秋水,眉心一點花鈿殷紅,將那張臉映襯的越發帶出三分媚意。
更遑論那櫻桃小口薄塗胭脂,柔軟的仿佛任君采擷。
一舉一動,皆是風情。
饒是二婢親手裝扮,可看到如今的施妙魚,也不由得深吸一口氣,歎道:“小姐,您真好看。”
施妙魚看了一眼鏡中的自己,一時也有些羞郝,嗔道:“天天看你家小姐,如今才發現好看了?”
不過,今日的自己的確好看,隻是這樣裝扮起來,也不知是不是有些過了。
“這樣招搖會不會有些不好,不然我再換一套吧?”
聽得施妙魚的話,綠枝采荷頓時齊齊的擺手道:“小姐,您這樣就極好,千萬不要在換了。”
最終,在二人的堅持下,施妙魚還是以這套衣服出門了。
六月的天,還未到晌午,便已感覺到了空氣中的炎熱。馬車之內雖然鋪了解暑的金絲軟墊,又放置了冰塊降暑,可依舊有些悶熱。
施妙魚坐了一會兒便覺得身上有些黏膩,她將馬車的簾子挑起一角,卻覺得外間的空氣比馬車裏更熱幾分。
見天氣這樣,她頓時有些後悔今日出來了。這樣的日子,就該在房中好好待著,沒得出來看什麼荷花啊,實在是太熱了!
她腹誹了幾句,剛想放下車簾,就見外麵打馬過去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