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小姐,竟然承受了這麼多,可自己這個做丫鬟的竟然什麼都不知道,還幫不上忙!
一時之間,綠枝自責不已。
等到兩個丫鬟出去之後,施妙魚才收起笑容,唇角帶起一抹冷厲的笑容來。
那個管事,施妙魚自然知道是千真萬確的沐陽候府中人。
畢竟,那人可是自己安排的呢。
舅舅許諾給那人重金,他身上的傷也是舅舅讓人做的。那些錢,他隻要挺過了傷勢就是榮華富貴一輩子。就算是死了,錢也足夠他未來三代都衣食無憂了。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那是自然是肯幹的。
等到挺過傷勢之後,他又按照計劃去府衙擊鼓鳴冤。至於那順天府尹,莫說他跟施慶鬆一向不和,就是舅舅在吏部尚書和其他人那裏砸下的錢財,也足夠讓他們去撕咬施慶鬆了。
而且這件事是從母親名譽受損開始的,所以,不會有任何人想到是林府出謀劃策。
林家,以後在眾人的眼中,隻會是一個受盡了委屈的林家。
而沐陽候府,則是會名譽一落千丈!
這些是她早就預見到的,雖然付出了些代價,但她堅信,結果不會太差。
所以,她拭目以待。
……
四月的午後,暖意洋洋。
空氣中帶著甜膩的花香,混合著暖風吹到房內,熏得人昏昏欲睡。
因著今日的好消息,施妙魚多吃了一碗飯。等吃完之後坐在窗邊,聞著這味道,便覺得想要睡覺了。
誰知她才坐到銅鏡前拆發簪,就聽得門外傳來女子的聲音:“施小姐是住在這裏嗎?”
那女子的聲音格外清脆,聽起來約莫十五六的模樣。
隻是那聲音聽著陌生,該不是她認識的人。
會是誰?
綠枝攔住她,道:“我家小姐休息了,您等晚些時候再過來吧。或者您告訴奴婢,您是哪位,找我家小姐什麼事情,等我家小姐醒了,奴婢替您說一聲。”
那人鄙夷的看了一眼綠枝,道:“本小姐需要跟你一個奴才說這麼多麼?讓開。”
她說著,一把推開綠枝,徑自便走了進來。
不想一進內室,就看到施妙魚正坐在銅鏡前梳頭。
從銅鏡之內,二人都看到了彼此的長相。
因著天氣漸熱,又是在房中不必出去,施妙魚隻穿了肚兜褻褲,外罩了一件乳白色的紗衣。
紅色的肚兜上繡了梅花點點,將她的肌膚映襯的越發潔白如玉。褻褲並不算寬鬆,勾勒出兩條長腿來。外罩的紗衣寬大微透,將那溝壑若隱若現。
這會兒準備睡覺,所以她一張臉脂粉未施,可唇不點自朱,眉不描而深,一雙眼眸仿佛含著盈盈秋水,才摘了一根固定頭發的簪子,那三千青絲半散未散,將那臉兒襯得越發巴掌大的小。
來之前,這女子曾想過施妙魚會生的什麼模樣,可當真見到了,反而一時說不出話來。
那施妙魚光是坐在那裏,就自帶著一股子的貴氣。反倒是自己,今日來的時候特意穿的豔麗,還帶了最值錢的珠寶首飾。如今跟她比起來,倒像是暴發戶了。
見她不說話,倒是施妙魚先開了口:“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