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便聽得男人愛憐的聲音響起:“瑤兒,你這是做什麼?有什麼委屈,也不能尋死啊!”
裘映瑤像是後知後覺的看到施慶鬆一樣,眼中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嚶嚶哭泣道:“老爺,您要為妾身做主啊!”
她哭的梨花帶雨,看的施慶鬆心都揪了起來,安撫道:“瑤兒莫哭,告訴本侯,本侯替你做主!”
“是大小姐!”
裘映瑤擦了一把淚,指著那小冊子道:“大小姐不知從何處造了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找那些下作人作偽證,汙蔑妾身貪了府上的銀子。妾身,冤枉啊。”
施慶鬆順著她的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見桌子上扔著一本小冊子,而他的那位好女兒施妙魚更是穩穩當當的坐在原地,見到自己竟然連安都不請!
施慶鬆當下便走過去,將桌子上的小冊子一把拿過來,微微掃了一眼。他認定是施妙魚故意冤枉裘映瑤,當下便冷聲道:“施妙魚,你做的太過分了,你姨娘平日裏一心為家,你就算是想要給林氏鋪路,也不用拿她來開刀吧?!小小年紀,怎麼心思如此歹毒!”
對於施慶鬆,施妙魚早就心寒了,可是此刻聽到他這話,還是忍不住心頭發冷。
瞧瞧,這就是她的好父親,不管什麼時候啊,都是護著裘映瑤。哪怕她拿出了證據來,隻要他認定的事情,就可以當成是誣告!
若是真的依靠施慶鬆,那她早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也永遠沒有勝算。
還好,她已經死心,不指望眼前這個男人了。
“父親可看真切了?這些口供可都是真的,沒有一條是誣告姨娘。父親若是不信,咱們大可到官府對峙,若是我有一絲一毫的撒謊,任憑發落。”
聽得施妙魚的話,施慶鬆眉頭一皺,剛要說話,就聽得裘映瑤哭道:“大小姐,我知道你對妾身心有不滿,妾身反正在家中身份低微,任由你處置便是了。隻是,你怎麼能說出去官府的話呢,難不成是想要京城的人都看老爺的笑話麼?到時候就算是假的,別人也會以為是真的,對於老爺的前途可是大大的不利啊!”
跟在施慶鬆身邊這麼多年,對於他的弱點,裘映瑤是把握的十分清楚。
果然,裘映瑤話音落下,就見施慶鬆的怒火高了一層:“你姨娘說的不錯,你簡直是胡鬧!施妙魚,回你的房中去,以後不準拿這些下三濫的手段對付你姨娘。不然的話,再有下次,我絕對不會饒了你。”
這施妙魚還當真是以為跟顧清池搭上關係,便可以在家中為所欲為了麼?這可是沐陽候府,是他說了算的!
若是施妙魚這會兒已經嫁給顧清池,成了安陵王妃倒是罷了,可她這會兒還是自己的女兒,那就聽他的。
見施慶鬆幾句話便為此事蓋棺定論,施妙魚連連冷笑道:“父親,你確定認為此事是假的麼?”
見她的表情,裘映瑤下意識覺得心中不妙,而施慶鬆卻毫無感覺,隻是冷聲道:“這還用說麼。”
“好啊,那就請父親看看這個吧。”
施妙魚拿出一本奏折來,遞給施慶鬆道:“今兒一早,王爺命人給我送來了這個,父親可要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