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擺脫了那場槽糕的見麵,我整個人努力的呼吸著自由的空氣。爽!真是太爽了!俗話說,人逢喜事爽,其實,這話隻是說對了一半,一個人如果沒有了晦氣也是倍兒爽的!
走在校道上,跨著悠閑的步伐,看著藍天白雲,瞧瞧高高的樹,再聞聞微風中送來的花香,整個人都感覺輕飄飄的,嘴角自覺不自覺的就歪到耳根了。誰要是問什麼是解放的感覺,我可以驕傲的告訴他,這就是了!這就是推翻婚姻枷鎖的劫後重生的高興。
“站住!”一聲嬌喝,仿佛從天而降般,一個呈“大”字形的人體擋在我麵前。
“老大,你是要劫財呢還是劫色啊?對不起,我兩樣都沒有。”我先是定睛一看,噓,嚇我一跳,原來是姐妹兼死黨——秦晶,我拍拍胸口,做一副良家婦女路口被劫的可憐樣。
秦晶,注意!也是情精,廣義可以理解為愛情精英,自她口中吐出,她本人從8歲就開始談戀愛,到20歲時交過的男友已經過百,隻要她看上的男生沒有追不上的,愛情戰場上可謂百戰百勝,所向披靡,戰果累累。戀愛經驗更是可成書編冊。更難得的是,她一向不吝賜教,隻要有人向她請教,一定是言無不盡,知無不言,傾其所知,助君成功。我曾笑她可以自編一部情愛《葵花寶典》,或是開個愛情輔導班,她居然大言不慚的回答正在考慮中,雷得我差點就地暈倒。
“老實交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說,是什麼讓這麼一位冰清玉潔的少女今天變得如此春心蕩漾,滿麵桃花?”她繞著我滴溜溜的轉了幾圈,上上下下的打量審視著,嘖嘖的說。
“你不是情精嗎?這樣還猜不出來,以後怎麼在道上混呢?”我的一句話堵得她差點蹦出眼珠子。
“哈,小妹,你的口才長進了哦,不錯,看來我的調教有方,心血沒有白費。”
哇靠!哪有臉皮這樣厚的呀,自己誇自己都不用打草稿的。
仗著比我早生一天,就自稱為姐姐,還成天妹妹長妹妹短的叫我,害得全世界都知道她真是我是姐姐一樣。我真是服了她。
我直接還她一個白眼,要知道,哼,我才不告訴你呢。
“說!你跟那個到底到那個程度了?握手?親嘴?上床?還是有了?”
她伸出食指指著我的鼻子,涼涼的長指甲頂住我的鼻尖,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死死的盯著我,如果我再不說話的話,真有可能被她這隻母老虎吃掉。abcd答案中非要選一個嗎,我無奈沮喪的垂下了頭。
“還有別的選擇項嗎?”我小聲的問,眼睛不敢對上她的目光。
“什麼?難道。。。。。。”
“嗯,是啊,人家離握手都還有十萬八千裏呢。”將頭垂得更低,聲音壓得更小,但她還是聽到了。
“天!”她大叫一聲,往後跳開一步,目瞪口呆,嘴成o字型,一點平時的淑女形象都沒有了。要不是我知道她的故意做作,換成陌生人肯定會被罵神經。
“你出去不要說我是你師父,好丟臉,太沒有麵子了。我情精的徒弟怎麼會如此不濟,追了幾個月,居然連人家的指甲都沒有摸過,這要是傳了出去,不是要命嗎?”該用什麼詞語形容呢,捶胸頓足,痛哭流涕,同時又不忘把我貶得一無是處。
“我們不是姐妹嗎,怎麼又是師徒關係了?”我被這混雜的關係搞得頭大,納悶的問。
“更不要說是姐妹了,更丟臉。幹脆從此互不相識。”她別過臉去,一副不屑的樣。
“呀,你變得也太快了吧。好,你敢這樣,我就到處跟人家說你是我姐姐,看你往哪裏躲。”見她要襒開兩人的關係,我一針見血的刺中她的要害,氣得她牙癢癢。
“你,你,你敢威脅我?”
“好了,情精姐姐,趕緊把你那寶典中找幾招教教我吧,最好是“一劍封喉”式的那種,快速有效。”我拽著她的胳膊來回的搖晃,語氣柔軟的央求。
一直以來,我在內心都把她當成親姐姐看待,雖然有時候嘴巴上還是死愛麵子的不肯承認。但是,這世上,除了爸爸那個老頭外,她是我另一個會撒嬌的家人。所以,每逢遇到什麼事情,我知道隻要我這樣一哀求,她肯定會百依百順的,這一招對她是百試百靈。
“你呀,真是的,還跟小孩一樣。”她點點我的額頭,真有點姐姐的派頭。有時候,我覺得很幸福,有這樣一個姐姐可以依靠,是上天賜給我的禮物。
“算了,誰交我心軟如菩薩,教你一個最直接的方法。”
“好呀!”那個心花怒放啊,我趕緊把耳朵湊上去,洗耳恭聽,生怕漏掉一個字。
“聽好了,單刀直入!”她將右手的五指合並,作勢刀切狀。
“詳細點,不是很明白啊。”眨巴眨巴眼睛,看著她的右手,還是不懂。
“真是笨到家了。你呀,找個機會直接了當的。。。。。。”她附在我耳邊細細的說,說了一陣,我是越聽月開心,心結終於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