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這些人,差不都是荷葉村的村民,手上拿的家夥不是鋤頭就是鐮刀等等幹活的農具,他們一衝進來便看到那滿地淋漓的鮮血,再盯眼一看,慘叫著的都是平時欺壓他們的那些人,頓時,心裏大為解氣,就在這時,劉百強頤指氣使地大聲喝道:“快把那人給老爺拿下,不然老爺我就把你們種的地全都收回來,讓你們一顆米也吃不上!”
村民們被這句話嚇住了,他們一年到頭辛苦勞作,也就是為了那點米,村民們看向手舞足蹈的秦歌,幾番猶豫後,還是舉起鋤頭往秦歌砸去,劉百強看到村民們執行自己的命令,笑得更加燦爛,譏笑道:“一群泥腿子,怎麼敢不聽老爺我的話呢?”
不停念著“亂、崩、禦”三字的秦歌,並沒有徹底瘋狂,剛好將三字奧義解釋完的魂老,又說道:“出手奪下他們的武器,不能傷了他們,一點傷都不能有!”魂老不是大慈悲之人,他下這樣的命令,隻是為了磨煉秦歌,他不直接說出磨煉的目的,卻是讓秦歌在實踐中去領悟,一直以來,魂老都是這麼做的。
正當秦歌要出手時,前麵多了一個身影,卻是婉兒,婉兒身子在微微發顫,卻是竭力安靜地說道:“哥哥,婉兒保護你!”隨後又對那些村民說道:“哥哥是好人,你們不能傷害他!”繼而指著劉百強,“他才是壞人,你們應該去打他!”
村民們麵麵相覷,不過,腳步還真的停住了,麵對一個純真善良的女孩兒,他們真的是下不了手,那邊的劉百強卻是大怒不已,怒吼道:“你們敢停下來?老爺我要餓死你們,趕緊衝上去,誰打死那女孩兒,老爺我今年就免了他的租子!”
對村民們來說,這確實是一個重賞,可是,看到婉兒那模樣,他們都於心不忍,秦歌這時說道:“婉兒,你到後麵去,哥哥沒事兒。”
“真的嗎?”
“真的,相信哥哥。”
“恩。”
婉兒又退了回去,臉色蒼白,秦歌卻是一頭衝進人群中,奪下了站在最前麵那人手中的鋤頭,順勢一拋,鋤頭落在劉百強身前,劉百強被嚇得臉色蒼白,趕緊往後退去,可是,不管他退出幾步,總有鋤頭、鐮刀之類的農具落在他身邊,渾身顫抖的劉百強,一個踉蹌跌坐在地上,當即就被鋤頭給包圍起來。
這邊,秦歌邊奪著他們手中的武器,邊大聲喝問道:“你們願意一輩子受他們壓迫嗎?你們願意一輩子吃不飽、穿不暖嗎?你們願意自己的老婆、女兒,被他們肆意汙辱嗎?”
秦歌對剛被他奪下鐮刀的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問道:“告訴我,你願意嗎?”
“我……”
“告訴我,你願意嗎?”
“不願意!”
這人眼裏閃過狠光,大聲回答道,好像長期積累在胸中的怨氣都隨著這三個字吐了出去,秦歌將鐮刀還給他,說道:“鄭魏,你敢拿著這鐮刀去割下劉百強身上的一塊肉嗎?”
“敢!”
鄭魏接過鐮刀,大踏步往前走去,一雙充滿仇恨的目光死死瞪著劉百強,少許時間,鄭魏來到劉百強麵前,舉起了鐮刀,劉百強尖聲喊道:“賤奴,你敢對老爺動手,你活得不耐煩了嗎?”
“三年前,你讓人打斷了我爹爹的腿,讓我爹至今躺在床上,生不如死,你說我敢不敢?一年前,我的妹妹被你兒子淩辱,最後發了瘋,跳水自殺,你說我敢不敢?”
鄭魏怒吼著,鐮刀落下,雖然相對於鄭魏來說,劉百強還是有點實力,可是他早被秦歌的手段給嚇破了膽,隻能任由鄭魏割走了他耳朵,隨後,鄭魏狂笑起來,“爹爹,我為你報仇了。”邊吼著,邊吐著口水,用腳狠狠地踹著劉百強。
有了鄭魏這個先例,剩下的村民心中的恐懼無形間消散了不少,仍在試著打出第九式的秦歌,大聲喊道:“如果你們想每頓都吃上白麵大米,雞鴨魚肉,如果你們想穿劉百強那樣的好衣服,如果你們想保護自己的妻兒老小,就拿起你們的武器,割下劉百強身上的肉,那是他欠你們的!”
這句話就像一顆火星,落進了火藥裏,村民們爆發了,兩個、五個踏出了步子,到後來,所有的村民都往劉百強衝去,至於被打倒在地的那些狗腿子,也被村民們狠狠地踩踏了,那個馬勇升已經傻了,事情完全超出他的預料,那小子不僅沒有瘋死掉,反而將那些村民給鼓動起來向劉家動了手,他知道完了,什麼都完了,強力丹也別想再擁有,眼下的情況,能活下去就已經不錯了。
劉百強的叫聲一聲更比一聲慘,魂老卻是在問道:“秦小子,你是怎麼想的?”
“想要得到那塊地,完成爺爺的心願,並且讓爺爺安寧地呆在那裏,不被他人打擾,如此的話,荷葉村就不能再有劉家!”
“光沒劉家就行了嗎?”
“不行,還要解決掉劉家的靠山餘城主,隻不過現在我還沒有想到很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