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失聲驚呼,隻見楊浩然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紫筱星上去照看,卻被梁清玄又拉住了,兩人看到蕭梓凝站在那裏也不動,臉上似是著急又好像鎮定。 周圍一片寂靜,紫筱星看著眾人都默不作聲,楊浩然中招之後躺在那裏一動不動,心道他們都畏懼蕭彧的身份,自己可管不了這麼多!當下掙開梁清玄急忙跑過去。 “浩然,你沒事……”她到了跟前急忙道,但卻見楊浩然平躺在那裏,睜著眼睛,眼珠子一動一動的,臉上沒有絲毫異樣,身子上開著也是安然無恙的樣子,就好像躺在床上一般安然。“你……”紫筱星看著楊浩然一時啞然,回頭一看眾人,風聖遠和梁清玄正衝自己微笑,當下知道隻有自己被蒙在鼓裏,衝著楊浩然哼了一聲:“回頭再找你算賬!”滿臉羞紅地離開了。 蕭彧一撫氣絲長須,輕輕頷首,道:“想通了嗎?”楊浩然一下子從地上彈了起來道:“晚輩想通了!先輩再來過!”蕭彧不言,目光中向他示意,楊浩然握緊鬼刀,快步攻來。腳步矯健,顯然沒有半點受傷的跡象。
蕭彧自始都是單手使劍,這時氣劍衝天而起,而又若蜻蜓點水一樣,朝著鬼刀刀身輕點,鬼刀受了這突然一擊,已是一個顫動,一瞬間,氣劍已折了下來,將鬼刀從旁擋開,氣劍直往楊浩然胸口插去,這一招快若閃電,楊浩然早就避之不及,想及方才這氣劍與鬼刀交刃,不相上下,也算是神兵一件,眼見長劍逼至,料想蕭彧可定會將氣劍收住,不沒想到它竟然直往體內插了進去,楊浩然當抽一口涼氣,隻覺得自己的心都一霎那間被刺穿一樣,眼前景象飄渺虛幻開來,身體頓時失去了支撐,就要跌倒,他捂著胸口向後踉蹌退了幾步,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過來一會,楊浩然覺得自己竟然還站在原地,並未倒下,心中奇怪,低頭一看,胸口都沒有一點血漬,再一看,自己全然無事,心口的疼痛也慢慢消散。想到方才蕭彧打在自己身上的那一掌,原來這隻是幻覺罷了,細細回味方才中劍時的幾招,細細思索,心中如一扇門,方才是虛掩的,這時忽然往開拉了一段,陽光明媚。
楊浩然將鬼刀還入刀鞘,慢慢幾步走到簫彧身前,恭恭敬敬地拜了一下,道:“前輩苦心,晚輩受教了!”這幾個字簡簡單單,但楊浩然說的確實異常誠懇感動,簫彧扶手而立,目光炯炯,微微頓首,良久才道:“這鬼刀乃是鮮為人知的天下第一的刀法,其中乾坤,浩渺無邊,你好自為之!” 楊浩然又是一拜,道:“前輩教誨,浩然謹記心中,定會細心體悟,不負前輩厚望。” 簫彧又道:“好了好了,我可是有些倦了,你們就自便吧,梓凝啊,以後沒事不要來打擾各位先祖清淨了,這次你破了規矩,就先不追究你了,下不為例!”蕭梓凝說道:“是梓凝錯了,祖爺爺您受累了!” 簫彧忽然化成了一股青煙消散了,眾人有拜了一下,隻待煙消無影,這才靜靜離去. 這時外邊朝陽初升,水露晶瑩,卻已然是次日一早了,這時間匆匆,在那冰心殿中沒有了參照,真不知道已然過了這麼長的時間了。
楊浩然如釋重負一般長長出了口氣,道:“姐姐啊,你還得我好苦,為什麼不早些告訴我要來麵見這樣一位絕世前輩,好也讓我早些準備一下,才不至於給你丟人啊。”一想到自己在與簫彧過招之時簡直就如以卵擊石一般,心中很是尷尬。 蕭梓凝道:“我也沒料想到祖爺爺回來,別說是你,就是我都很是害怕他呢。”蕭梓凝小時小時曾隨父親在祭祖之時見過簫彧,相隔二十幾年重掌蛇庭回歸祭祖之時也在此見過簫彧,每次都見他事情冷厲,作為晚輩,心中難免有些畏懼。
“我隻是想讓父王指點你一二,卻也沒想到祖爺爺會知道!”她又道:“不過這次也算你運氣好了,祖爺爺性情怪異,但武學造詣可算得上的蛇族列為先王中最為超群的一個了,你於你的指點,可是字字珠璣!” 風聖遠也道:“以前一直聽說這位先王乃是武學奇才,這次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別說是浩然了,就是我和梁兄,好有紫姑娘都受益匪淺,這可都是借來大王和浩然的麵子,不然哪有這般良機!” 楊浩然看到眾人這把樣子,一想簫彧相貌神情,頓時更生敬畏,他出山路上言語很少,又將剛才過招的招式一一在心中閃電一般過了一遍,不敢有絲毫遺漏,好若得了上古殘卷一般小心珍惜。 眾人出了深山,到了祭祀神壇那裏牽回了馬匹,便就回宮而去,剛才與眾人坐下來,便見一直雪白的飛鷹從外邊飛了進來,直往楊浩然這裏飛來,楊浩然看那飛鷹腿上係著個小竹筒,心中詫異,卻聽梁清玄道:“這隻小鷹不是鷹族的麼!”紫筱星笑道:“你不要胡說了,你怎麼這般確信。”梁清玄道:“這乃是鷹族的王庭送信信使,我以前時間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