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浩然道:“原來如此,可是門幽大王說,自己是被師弟星莫害死的,那是怎麼回事?”蕭梓凝道:“其中內情我也就不知道了,當年抵抗神族的時候,星莫也一切隨行了,處理頗多,外人對他讚譽有佳,至於你所言謀害一是,我卻不是知道,隻知道是門幽大王讓位於他,恐怕其中另有內情也說不定。” 二人到了一處小鎮歇息,找了處客棧打尖住店,日落黃昏,楊浩然看著景色極美,就一個人出來觀賞景色,走著走著竟然一個人出了小鎮,看著漫漫荒原一時出神。石青子從旁邊閃了出來,枯瘦的臉上笑得勾出了骨頭輪廓道:“一路好追也沒追上,竟在這裏等到你了。”石青子那夜與黨懿失手之後,令蔣京儒大惱,二人這次出行原是受了右護法蔣雄之命探查赤丹的,如今對於赤丹沒有半點線索,有在蔣京儒麵前丟臉了,隻怕回去受罰,所以二人商量須得將楊浩然捉拿回去,暫討蔣京儒歡心,也好為自己美言求情。於是二人兵分兩路圍堵楊浩然,石青子先於楊浩然與蕭梓凝離開風月縣,故而一路沒有追到半個人影,滿腹灰心,與黨懿商定在此鎮會合,不想看到楊浩然和蕭梓凝出現在旁邊街上,於是趁著楊浩然一人出行,尾隨而來。 楊浩然一驚道:“你怎麼跟來了。
”石青子道:“我怎麼就不能來,兔崽子,今日要麼或者跟我回去認錯,要麼死在這裏算了。”楊浩然道:“不大不了把你大個稀巴爛,來吧!”石青子道:“兔崽子,上次沒讓你領教道爺的厲害,今天我就給你教導教導!”將那手中的銀絲拂塵一甩,手下一片衰草攔腰齊斷。楊浩然四顧之下,兩手空空,道:“你好歹成名已久,怎麼,難不成要我赤手空拳和你打嗎?”他本是激石青子起了自負之心,讓自己選個兵刃,這樣也不至於空手相對,誰料石青子道:“狗屁名頭,,道爺為了名頭也不來抓你,今天抓你就不是為了名頭!”拂塵一甩,劈麵來掃。 隻見眼前銀色長絲漫天飛來,虛虛實實難以分辨,這一下來的迅猛,楊浩然雖說這幾年功夫精進不少,但是卻很少和人單打獨鬥,一下子懵了,趕緊跳了開來,但是腳一落地,後麵又跟了進來,稍稍已滿,一衣服頓時被劃破了好幾條大口子。
心道,這人怎麼這般厲害,我改如何應對?他這些年在天水冰窟中所學的都是一些靈法,拳腳兵刃上全然沒有半點基礎,雖有一技同百藝,但這也要是了解百藝的基礎上才行,像楊浩然這種靈法不弱,身法全無,拳法不懂的死功夫,一到單打獨鬥的時候就難以順暢發揮,楊浩然越跑越慢,衣服上的破洞越多,基礎血漬已經滲出來了。
楊浩然心道:“這牛鼻子欺負我不會還手!”這是心中忽然想起自己在水田冰窟中所看到的諸般火柴人的動作,隱隱似有所悟,石青子奸笑道:“是要和我走還是要死?”楊浩然餘光瞟見他拂塵又落,腦海中忽然閃過其中一招,腳步立刻停了下來,一轉身,石青子一驚,萬萬沒料到他會忽然停步反身,自己身子卻一時怎麼也停不住,楊浩然伸腳一勾,頓時狗吃屎一樣往下摔去,那種拿拂塵的手,被楊浩然齊手挽出一切,霎時酸軟無力,好無了知覺。 石青子吃了一嘴泥巴,“呸呸呸”的直往外唾,看到拂塵已經被楊浩然拿在手裏了,罵道:“兔崽子,你使得什麼邪乎的功夫?”楊浩然笑道:“還有呢,再試不試?”石青子道:“先把道爺的冰絲拂塵還回來再試!”楊浩然一笑道:“你真當我是三歲小孩麼?給你讓你拿著再打我?病死浮沉是個什麼東西,我倒要好好看看!”他故意念成“冰絲浮沉”,意在氣惱他,伸手將其中幾根冰絲拔了下來,石青子看著楊浩然把自己拂塵上的冰絲一根根拔了下來,就好像再拔自己的胡子一般痛苦,道:“兔崽子咱們有事說事,你不要和道爺的兵器為難!”楊浩然道:“我玩你的刷子,哪有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