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為什麼很多年沒見過呢?”楊浩然不解道。竹雨眼睛裏竟滲出了淚花道:“她回去沒有一個月便生病死了——” 楊浩然經曆過生死離別,自是能明白這份痛楚,也忍不住心酸起來,看到楊浩然為自己也變的神色黯然,竹雨不由一抹眼睛笑道:“你看我,倒把你也惹得要哭了,說點別的吧,浩然,我開始怎麼沒有看出來,你竟然一身絕技,其他的我看不清楚,但你的內功很好,像你這般小小年紀,實在少見,是誰教你的?” “這都是我姐姐教我的!”“你姐姐,聽你一路上一直在說,想必是個江湖奇女子吧,不知道怎麼稱呼?”竹雨急忙問道。
楊浩然不忍再去敷衍她,但沒有蕭紫凝的答允,自己也不敢擅作主張,便道:“竹姐姐你對我這麼好,按理說我不該再瞞你,隻是我姐姐正在做一件大事,非同小可,等到我見到姐姐之後,得到她的允許,再來告訴你怎麼樣?” 竹雨倒也豁達道:“你這傻小子到是個講義氣的好弟弟,你不要擔心,我隻是隨口問問,不方便就算了,有緣自會相見!”楊浩然聽到這句話,心中也不由釋然許多。說道:“你的穴道解開了,身體恢複了嗎?” 竹雨笑道:“沒事了,隻是這些人好是難纏,怎麼才能將他們甩掉!”楊浩然腦子轉了轉道:“要不咱們現在乘著夜色出城去,讓他們找不見咱們怎樣?”竹雨想了想,搖搖頭道:“不行,這他早就想到了,要不你爬窗子上看看。”楊浩然將窗戶打開一條細縫往外一望,果然見趙三德,徐老三帶著眾人在下麵不遠處死死盯著這裏。當下失望道:“那就沒辦法了,隻能睡覺了!” 次日早上楊浩然和竹雨吃過早餐,剛一出門,便見不遠處趙三德等人站了起來,顯然昨晚一晚上眾人都是在大街上過的。
兩人騎上馬匹朝城外而去,一路上趙徐等人也是騎著馬不遠不近的跟著二人,同走同歇,竟是像賴上了二人一樣。如此一來,遠遠看去,一隊人馬倒也壯觀,沿路的賊匪見此紛紛避閃讓路,不敢招惹。 這樣又走了兩日,待到中午楊浩然和竹雨在到路邊上的一處茶攤打尖,趙三德在幾丈外也招呼眾人坐了下來,令人到這裏買了茶水饅頭拿過去分給眾人吃喝。 竹雨往那裏瞅了一眼,又是無奈又是好笑道:“你說他們這要跟咱們倒什麼時候啊?” 楊浩然搖搖頭:“竹姐姐,那晚趙三德曾說,要是不能帶你回去,他這一家老小可就性命不保了!這夏德侯忒的用心險惡,他們現在打不過咱們,隻好耍賴賴上咱們了。”竹雨也有些發愁道:“也是,別真害的人家家破人亡,不過你先不要管了,咱們去風月縣玩上一玩再說,我不回去,他們也自不敢回去找死,到時咱們玩好了,我自會回去打理這件事情,這個夏德侯,分明要置我於死地,定不能輕饒他!”楊浩然一聽竹雨要帶著這麼多人一同去風月縣,立時發了愁,歎口氣先沒說話。
這時從東邊傳來了一陣馬蹄聲,到了近處見是兩個穿著勁裝的漢子,膚色黝黑,麵相顯得孔武有力,還未到茶店跟前,目光就興奮地落在店中,竹雨感到一絲異樣,果見二人到了茶店前一勒韁繩,跳下馬來,到了竹雨麵前便就拜倒輕輕道了聲:“參見格格!” 竹雨倒也坦然接受,讓二人起來,看著他們不解道:“你們是……”其中一個道:“小人張有德,這是劉尚,我們都是在太子爺手下做事的!”竹雨點了點頭道:“哦,這樣啊,是我哥讓你們來的嗎?”張有德道:“正是太子爺派屬下來的,來請格格快些回去——”竹雨一聽兩隻眼睛瞪成了小鈴鐺道:“怎麼,難道你們也想要我的性命不成,哼,少在這裏做戲,先前是我父王派人來了,現在又成我哥哥,那過兩天是不是我母後也派人來?” “什麼?”張有德一驚道:“難道有人已經來找過格格的晦氣不成?”這時他往不遠處一看,看到徐老三、趙三德等人也正盯著這裏不放,說道:“格格誤會了,前幾日湘妃娘娘無意聽見大王給夏大人說要尋你回來,要是格格不從,那便要以抗命論處,先斬後奏,香妃娘娘暗知事情不秒,便來找到了太子爺,太子爺派人一查,果有此事,而且夏大人早也在皇城四周布下耳目,縱是格格自己活著回來,也要半道暗下毒手,太子爺這才急急忙忙派屬下四處找尋格格,保護你安然回宮,以免遭受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