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是沈川哲打來的,說是他後天就要正式接管沈氏的產業了。在記者招待會之後,還會有一個小型的酒會,想要邀請她去參加。
當然,鬱長白也是被邀請中的一位。
喬安若思忖幾秒,旋即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撇開其他的不說,光是衝著在倫敦那幾年學長對自己的照顧,她也一定得親自前去祝賀。最重要的是,她心裏總有一種莫名的感覺。
學長這麼快就接管沈氏,似乎和自己有著不小的牽連。
回到家之後,喬安若便將這件事情告訴了鬱長白。
“嗯,我和你一塊去就。”
幾乎是不等她說完,他就已經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嘎?”
喬安若一愣,眨巴著眼睛看向他,似乎有點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不是對自己和學長的事情……很敏感嗎?
鬱長白從她微妙的表情裏看出了一些端倪,半是玩笑地道,“我就在你身邊,不怕他會做什麼。”
要說他一點都不抵觸沈川哲,那是不可能的。
隻要一想到,他和若若在倫敦比鄰而居那麼多年,他就恨得牙癢癢。
那五年……
本該是屬於他和若若的時間,卻都被他霸占了;明明該是他陪著孩子們長大的,可那些事情卻都被他給做了。
就連他的孩子們,對這個叔叔也是相當的喜歡。
但是,在客觀的角度上說,他對沈川哲還是有幾分感激的。
如果不是他在倫敦陪著若若,她的日子隻會過的更慘;如果不是他硬拉著若若去見了傑森的話,她說不定就在生產的時候……
不管怎麼樣,他都欠他一句“謝謝”,屬於男人們之間的那種“謝謝”。
“我和學長隻是……”怕他誤會的喬安若忍不住想要解釋。
“我相信你。”
沈川哲和若若認識得更早一些,關係一直都不錯。如果真要發生點什麼,早就發生了……
當年的他就是沒有想明白這一點,才會那麼輕易地就犯了糊塗。
簡單的一句信任,讓喬安若心頭發熱,正要說點什麼,卻聽見他再次開口了。
“像我這麼優秀的男人,世間難有。你要是放棄了,絕對一輩子都不會幸福!”
本是氣焰囂張的話語,從他的嘴裏說出來,卻透著一股讓人為之信服的威懾。
喬安若失笑,沒好氣地白他一眼,心裏卻是甜滋滋的。
“你說這話可真不害臊。”
“在自己老婆麵前,沒什麼可害臊的。”
伸手將身邊的人拉進懷裏,他輕柔地在她的臉頰上印下一個吻。
喬安若被他弄得雙頰酡紅,輕咳了一聲,呐呐道,“馬上十點了,早點休息吧。”
“還早呢,夜晚才剛剛開始而已。”
說著,他的手就開始不老實了。
“鬱長白,你給我老實點睡覺,我明天早上還要上班呢。”喬安若抓住他的手,警告地瞪了他一眼。
自從回了海城,他就像是被饕餮附了身一樣,怎麼喂都不滿足,“食量”大的驚人。白天要,晚上要,半夜醒來還是要。每次,她的腰都折了,他卻還是精神昂揚的……
若不是後來以“分床睡”來威脅他,隻怕真的如他所說的一個星期都下不來床了。
“老婆,你已經冷落我三十多個小時了。”鬱長白輕咬著耳朵,才不管她的抗議。
反正,女人這種時候說的話都是反話。
“鬱長白,你這個混蛋,就不能讓我休息一天嗎?唔,你給我住手。”
“老婆,這個時候可不能住手,會生病的。”
可憐兮兮的話語裏漾著狡黠,鬱長白手腳迅速地攻城略池。
修長的手指緩緩地滑過她的小腹,指尖觸碰到那道傷疤,不自覺地俯身吻了上去。
他的吻很輕柔,像是在膜拜著珍惜的寶物,就怕力道重了就會碰傷。
喬安若身子發顫,意識到他現在的行為,忍不住地想要伸手擋住。
那道疤痕扭扭曲曲的,實在難看,她自己洗澡的時候,都鮮少去看。
“老婆,我們再要個孩子吧?”
喬安若微怔,身子也隨之僵住。
“就再要一個,一個就好。讓我親眼看著他一點點地長大……”
讓他把那幾年對辰辰和涵涵的虧欠,補償在他的身上。
“涵涵他們還太小……”
“這個時候剛剛好,他們再大,就該和弟弟妹妹有代溝了。”
喬安若還想要說什麼,卻又再次被他狠狠地吻住。
“老婆,這件事我們之後再商量,我們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夜色深沉,緊閉的門窗將這一室的旖旎,牢牢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