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白,出事了。”
隔天,鬱長白才吃過早餐,宋銳敲門走了進來。
“嗯?”鬱長白劍眉微挑,眼角帶著疑惑。
“小陳昨晚帶人去砸場子了,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
沒有點名道姓,鬱長白已經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那邊現在有動靜嗎?”
“暫時沒有,隻是聽說他們老大被小陳砍了一刀,他……現在估計不怎麼好過。”
鬱長白皺了皺眉,問道,“其他人都回來了嗎?”
“回來了,他們都在等你的吩咐。”
鬱長白沉默了好一會兒,揪眉思忖再三,才道,“你先出麵和他們聯係,就說我要親自和他們談判。”
“長白,你現在的身體狀況還不能……”
他話才一說完,喬安若焦急出聲道。
宋銳也緊接上了話茬,“長白,小若說的對,你現在還是在醫院養傷比較好。”
“我自有分寸,銳,你隻管照我說的去辦,後續情況我會再跟你說。”
說完,他衝好友遞了一個滿富深意的眼神。
宋銳了然,點點頭,道,“好,那我先去安排了。”
喬安若柳眉緊擰,掃了眼宋銳離開的背影,正色道,“鬱長白,你這是拿自己的生命冒險!你傷的是肺,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鬱長白看著她著急上火的樣子,心頭也跟著一緊。
“若若,相信我,就算為了你和孩子,我也不會讓自己出事的!”
低沉的嗓音滿是堅定,深邃的黑眸緊緊地鎖住她,一瞬不瞬地,似要通過這樣的眼神說服她。
喬安若紅唇緊抿,不滿地瞪視著麵前的男人。
他總是這樣的固執,一旦決定,就不聽任何人的勸告!
“你如果非要這麼做,我和你一起去!”
“若若!你這才是開玩笑!”鬱長白輕笑道。
“我不是在開玩笑。”
喬安若一本正經地道,模樣嚴肅。
頓了下,繼續追問道,“不過就是簡單的談判,又不會有什麼危險性,為什麼就不能帶我一起?”
鬱長白無奈地搖搖頭,歎息道,“你如果執意要去,那就去吧!”
沒想到他會答應的那麼爽快,喬安若愣了一下才道,“需要準備什麼嗎?”
“不用,等我安排好,就可以直接出發了。”
幾分鍾後,宋銳再次出現,喬安若推著鬱長白朝外走去。
就在要出病房的刹那,早就得到授意的保鏢狠狠地劈了喬安若一掌。
她眼前一黑,整個人就這麼軟軟的倒了下去。
“保護好太太。”
鬱長白掃了眼已經失去意識的小女人,心中雖不忍,卻沒有絲毫後悔的意思。
“是。”
“銳,我們出發吧。”
……
君頂俱樂部。
平日白天隻開側門的會所此刻敞開著大門,不時有人在走動,一副山雨欲來的架勢。
深棕的奔馳商務車緩緩駛來,為首的男人衝身邊的人使了一個眼色,自己則大步迎了上去。
“鬱先生,大哥已經等你很久了。”
鬱長白微微頷首,表情淡漠。
見他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男人的心裏也有幾分惱火,卻也隻能壓製著怒氣帶路,“鬱先生,這邊請。”
穿過長長的回廊,鬱長白遠遠地便看見了胳膊上纏著紗布、坐在沙發正中央的男人。
他就是這個俱樂部的老板,林龍。
大廳裏站了不少人,每個人都是雙手環胸,氣勢洶洶。
“哈哈哈,鬱先生!”
林龍站起身,滿臉堆著笑,但是眼底卻沒有絲毫的笑意。
“林先生,久仰大名。”
“我哪裏比得上鬱先生,你可是上了全國新聞的傳奇人物。而我,隻是這H市的一個混混頭。”林龍擺擺手,“謙遜”道。
鬱長白輕笑一聲,直接開門見山,“林先生,我的人呢?”
“別那麼著急,先坐下來喝杯酒,新來的調酒師發明了一種新的酒品,叫做‘茹毛飲血’,用新鮮的動物血做料,加入各色美酒進行調配……那味道,嘖嘖,簡直太棒了!”
林龍樂嗬嗬地說著,末了,還伸長舌舔了舔嘴唇,“聽說鬱先生也是愛酒之人,特地給讓人給你調了一杯。”
他打了一個響指,很快有人端著酒杯上來了,剔透的鮮紅色,讓人有點頭皮發麻。
鬱長白沒有動作,隻是懶懶的掃了一眼,表情未變。
“老大,那小子的血已經差不多放幹了,晚上沒有血調酒了。”
就在這時,一個小弟走過來衝林龍報告道,刻意拉高的聲音讓在場的人都能夠聽得清楚。
和小陳搭檔多年的兄弟看了眼酒杯裏,頓時氣不打一出來,朝前邁出半步,正欲發作,卻被鬱長白更快一步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