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若依舊皺著眉頭,卻也沒有說出反駁的話。隻是在轉身的刹那,多望了眼裏間,眼底閃過一抹異樣的神采。
“鬱長白,你不會殺了他們吧?”
“你覺得我會做那種蠢事嗎?”鬱長白不答反問。
喬安若微愣,瞬間覺得自己的問題問的蠢爆了。
以他的高智商,怎麼都不會做違法的事情。
“我不會傻到為了那種人把自己送進監獄裏。”
喬安若皺眉,他的解釋更顯得她剛才的問話愚蠢了。
“不過,我還是很高興,你為我擔心。”
“我……”沒有擔心你!
她直覺性地想要反駁,話到了嘴邊卻被他再次搶了先。
“若若,這兩天讓你受委屈了,以後我會保護你。”
似曾相識的話語,讓喬安若心裏猛地打了一個咯噔。
這句話,他在五年前也曾說過……
他說他會保護她一輩子,不讓她受到絲毫的傷害。他要給她世界上最完美的愛情,讓她做一個無憂無慮,隻管貌美如花的小女人,還要給她補辦一個超級豪華的婚禮。
隻是,這一切都隻是他說過而已……
現在的他已經功成名就,已經有能力實現他當初所有的允諾了,可他們卻已經分道揚鑣,離得越來越遠了。
“隻要你和我斷了聯係,這些事情永遠都不會再發生。”
“我隻承諾後半句。”
鬱長白眼眉彎彎,薄唇勾起的笑意深入眸底,闃黑的眸好似一汪深潭讓人不自覺地沉浸其中。
後半句?
喬安若愣了下,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他這是和她玩文字遊戲呢?
喬安若不想和他多做辯駁,索性轉過頭看向窗外,隻是那緊緊交握在一起的雙手泄露了她此刻焦躁的情緒。
身旁的男人將她的反應看在眼底,劍眉微不可見地皺了下,薄唇微啟似要說點什麼,口袋裏的手機發出了震動的聲響。
電話是季芸打來的,看見上麵顯示的名字,他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喂。”
不冷不熱的語調,讓電話那頭季芸臉色愈發陰沉了,她耐著性子問道,“長白,我從早上給你打電話,怎麼現在才接?”
“忙。”簡練的單音節箱單幹脆。
“公司最近很忙?”
“啊。”鬱長白撇撇嘴角,懶懶的回應。
“長白,你跟我說實話,這一整天你到底是在忙公司的事,還是忙著和喬安若那卿卿我我?”
“您的心裏早就有了答案,又何必問我呢?”
“你居然真的又和那個女人廝混在一起了?”
季芸聽到兒子坦率的承認,頓時氣不到一處來,聲音也跟著尖銳起來。
“她不叫‘那個女人’,她有名有姓。”
母親的話讓鬱長白不自覺皺起了眉頭,話語裏隱隱透著幾分不悅。
“像她那種成天就隻知道耍心機的女人,還配有人名嗎?”季芸怒不可遏地道,“長白,你是不是被那個賤人下了蠱?什麼都幫著她。”
知道那兩個自己喜歡的小孩居然是那個賤女人的孩子時,她狠狠地惡心了一把。
沒想到,兒子隔天居然還當著整個海城媒體的麵說她是他的老婆!
“媽,請您說話放尊重點。”
鬱長白聲音一沉,眉宇間浮起了淡淡的惱意。
而他身邊的喬安若因為他的這一句“媽”,身子猛地顫了下。雖然細微,還是被鬱長白看見了。
“鬱長白,你居然為了那個賤人這麼和我說話?!”
“我並不覺得我的話有哪裏不敬,您是長輩,應該對晚輩多點寬容和慈愛。”
“我對任何人都可以大方,唯獨她不行!”季芸惡狠狠地道,陰沉的聲音自電話傳過來,透著明顯的狠戾。
“不管您接受不接受,除了她,我這輩子不會再娶其他女人。”
提到那個在心間呆了多年的女人時,冷沉的聲音不覺放柔下來,灼灼的視線也隨之轉移到了她的身上。
感受到那火熱目光的喬安若身子僵硬,整個人好似被點了穴道一樣,無法動彈,不能呼吸。
他說,這輩子隻會娶自己?
嗬嗬……
如果真是這樣,當初又何必和她離婚?
喬安若的心跳亂了節奏,思緒更是變得混亂起來,整個人恍恍惚惚的,像是登上了一艘陷入迷霧中,看不到邊際的船……
即便如此,她還是聽到了他之後對季芸所說的話。
他說,“媽,為了您的私心,我已經犧牲了我的夢想,我不能再失去我最愛的女人和我們的孩子。從現在開始,我隻為他們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