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的話,我們就沒必要再談了。當初你們逼我和鬱長白離婚的時候,就該想到會有這麼一天。搶來的東西終有一天也會被別人搶,不是我,也會是別人!”
喬安若絲毫不掩飾心中的嘲諷,臉上的笑容也早已經消失無蹤。
“知道你和長白離婚,爸爸也很心痛……”
“喬總,套用您剛才的話,這裏也沒有別人,何必再假裝呢?如果沒有你的示意,姐姐怎麼敢那麼做!”
在喬家,他就是天,隻要他說一,絕對不會有人敢說二。
“喬安若,有你這麼和爸爸說話的嗎?”
喬新民橫眉倒豎,怒喝道。
“嗬嗬……”
喬安若輕笑出聲,燦爛的笑容似在嘲笑他的不淡定,“喬總,在您說這話之前,首先得確定我到底是不是你女兒!”
喬新民表情一僵,眸色暗沉,眼底滿是算計的陰光。
“這些年,打著鬱長白未來嶽父的名聲,您應該賺了不少吧?看在您養了我二十幾年的份上,我奉勸您還是趁早收手,因為……很快就不會有人承認你這個身份了!”
“你……”
喬新民語塞,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她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情!
“喬總,若是沒別的事,我就先告辭了。長白若是等久了,會著急的。”
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休息室。
她前腳才走,喬安妮後腳就從暗處走了出來。
“爸,您也看見了吧,她根本就不……”
“是你告訴她的?”
喬新民怒吼一聲,臉色陰沉的厲害,雙眼幾乎快要噴出火來,“誰讓你這麼多事了!”
“她本來就不是喬家人,我怎麼就不能說了!”
從未被父親責備過的喬安妮委屈的不行,沒好氣地反駁,“要不是我,她現在都還死乞白賴地待在我們家呢!”
女兒的不知悔改,讓喬新民氣憤到了極點。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難怪鬥不過她!”
這些年來,自己各種放縱著妻女打壓,折磨著她,就是要消磨去她的自尊和自信,讓她再無翻身的可能,畢竟,喬安若的身上始終流著那個男人的血液!
結果,自己所有的計劃都被這個不孝女破壞了。
“爸,您怎麼幫著那個賤人說話?到底誰才是你女兒啊!”
“我早就說過,絕對不能泄露她的身世!”
見父親氣得吹胡子瞪眼的,喬安妮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氣勢瞬間弱了下來,“爸,我們現在怎麼辦啊?”
“這件事我會再想辦法,你先出去招呼客人吧。”
……
喬安若走出休息室,長長的籲了口氣,隻覺得身心俱疲。
和他們打交道,簡直比接連做幾個小時的手術還要累。
“和他談完了?”低沉的聲音倏然響起。
鬱長白停在不遠處,雙眼灼灼。
“你怎麼在這?”
喬安若柳眉微蹙,話語之間的戒備還未消散。
“等你啊。”
薄唇勾起邪魅的弧度,鬱長白轉動輪椅靠近她,伸出了手。
喬安若反射性地瑟縮了下,還是被他牢牢地抓住。
他細細摩挲著她的手背,歎息道,“明明開了空調,手還是這麼冰。”
說話間,大掌緊緊的包住了她的,暖意從掌心、指尖不斷傳來,擴散到身體的每一個細胞,直達心髒的位置。
砰咚!
喬安若的心跳倏然漏了一個節拍。
她局促地移開視線,嚐試著將手抽出來,“鬱長白,你放手。”
“等你手暖了,我自然就會放手。”
鬱長白笑容溫潤,語調輕緩,把她的手握得更緊了。
“男女授受不親。”喬安若忿恨地瞪著他,咬牙切齒道。
這個男人根本就是故意的!
“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還怕這個嗎?”
鬱長白劍眉微挑,衝她曖昧的眨巴了幾下眼睛。
“鬱長白,你別太過分了!”
“既然你都這麼控訴了,我要不做點過分的事情,豈不太冤枉?”
喬安若一怔,還沒明白他話裏的意思,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而後就跌進了他懷裏,那絢爛的笑容近在咫尺,深邃的視線直直的望進她內心深處。
“你要……唔……”
疑問還沒來得及出口,就被鬱長白結結實實地堵住。
寬厚的手掌穩穩的扣住她的後腦勺,另一隻手摟著她的腰,不給她留一絲一毫退縮的機會。
喬安若杏眸圓瞪,徹底地被他嚇傻了。
他居然敢在這種場合下吻她?
“你們在幹什麼?”